小腹頂起的弧度,看起來並不明顯。
阮明姝也沒什麼意識去看,混混沌沌,脹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這會兒就算是葷話也聽不懂了。
睫毛掛著可憐兮兮的眼淚,連連往後躲往後縮,又被他惡狠狠摁著腰撈了回來。
沈嗣好像在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故意放她躲開些許,然後再給她迎頭痛擊。
幾回作弄下來,阮明姝也該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在戲弄她,給她希望,又不讓她真的逃開。
阮明姝漸漸就不掙紮了。
乖乖的,舒服的時候還會哼哼兩句。
待結束後,阮明姝也習慣了被他整理的乾乾淨淨,不過渾身的皮膚看著還是有點粉。
她的四肢柔軟,沾到被子打算睡了,忽然間才她又猛地清醒。
沈嗣見她睜開了懵懵懂懂的眼睛,饜足後輕聲細語:“怎麼了?”
阮明姝這種時候還記著自己要守夜的事情,哪怕眼皮已經沉得快要抬不起來,腦袋稀昏,還要掙紮著爬起來:“我要守歲。”
剛才她被沈嗣喂了不少的水,嗓子比起先前好了些,沒有那麼嘶啞。但是開口說話總是有點疼的。
阮明姝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還是隻有沈嗣這樣,在床榻上很粗暴,說溫存也有溫存,但亦是能叫你死去活來。
而且他總是有點葷素不忌,什麼樣羞恥的都做得出來。
阮明姝往往隻有麵紅耳赤毫無還手之力的份,她張了張唇,聲音小小的,“守夜。”
沈嗣幫她掖好被子,“已經過了時辰。”
現在已是新年,守夜也不用守到第二天天亮。
熬過時辰就好。
阮明姝有點生氣,擰過了臉不想看他,“都怪你,非要胡鬨。”
還要在窗邊胡鬨,天知道她剛才有多麼提醒吊膽,生怕被底下人瞧見。她可不像沈嗣這麼的瘋,一點都不怕被人知道。
沈嗣見她不高興,忍不住笑了笑,“方才過點,我瞧你也是清醒的。”
並沒有被昏了過去。
他輕聲接著說:“也不算沒守歲。”
阮明姝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氣鼓鼓的樣子像炸了毛,“哪有這樣守歲的。”
她差點要被氣出眼淚,她本來就很信鬼怪力神。
如此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要牢牢攥緊手中的富貴日子,可是自己又沒什麼本事,那不得好好求求佛祖嗎?
沈嗣哄了半晌都沒哄好,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明日我陪你跪在佛前請罪,如此你可心安?”
阮明姝鼻尖紅紅的,漸漸止住了哽咽,她想了想,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彆的更好的辦法了。
阮明姝輕輕點了下頭,“好。”
朦朧燈影裡,少女的精致輪廓顯得有些模糊,皎月般白皙的瓷膚,乾乾淨淨的,輕垂的睫毛薄如羽翼,好像這些日子她又變漂亮了。
明豔動人,燦若芙蕖。
這一夜,阮明姝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覺著冷了就往沈嗣的懷裡使勁鑽,蜷縮著貼著他的身軀。
沈嗣摟著她的腰,倒也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清晨,並未叫醒她。
阮明姝這段時日,睡得也有些多,他忙的時候,抬頭往她那邊看一眼,十次有九次能瞧見她抱著書睡倒在書架旁,書頁蓋著臉,萬分可愛。
午後黃昏,沈嗣看著窗外的一片西沉之色。
思緒也漸漸的走遠,從前他好像確實是個沒什麼喜好的人,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也有點隨遇而安。
他並沒有在意的人。
現在。
沈嗣好像覺得他沒有她,已經不行了。
這樣一個不聰明但其實也一點都不蠢的小姑娘。
不知不覺間就偷走了他的心。
他已經成為了她的囚徒。
沈嗣有時候放空思緒,也想過如果將來有一個和她的女兒,他倒也沒有抗拒。
現代的沈醫生,是一位堅定的不婚不育的單身主義者。
一切都因為她的出現。
慢慢的在改變。
他發現愛著一個並不那麼愛自己的人,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
大年初一,不能拜年,更不能走親戚。
阮明姝睡醒後將昨晚收到的紅包拿出來清點,父親和母親給的都是銀票,阮敬辭好像真的出息了,還給了她的兩套店鋪的地契,出手闊綽。
沈嗣給她的壓歲錢裡裝了金葉子。
拿在手裡就怪沉的。
阮明姝總是被他騙,幼稚的用牙齒咬了咬金葉子,怕是假的。
沈嗣瞧見她咬金葉子,覺得有些好笑,“也不怕牙齒咬壞。”
阮明姝說:“你如此陰險狡詐,我可不要再上當。”
沈嗣輕輕捏著她的腮幫子,望著她黑漆漆的眼:“你倒是說說,銀子上我何曾苛待過你。”
不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阮明姝辯不過他就會不理他。
總之都是他來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