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一碗酒走到張義身邊。
“今日我衛青托大,叫你聲賢侄!”他扶起張義,“賢侄,請!”
張義顫抖著手接過酒碗,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將酒一飲而儘。
“噗!”張義被辛辣如火的酒液刺激的噴了出來,“咳咳!”還蹦出一連串鼻涕泡。
誰說這古代的酒不烈的?張義打心底後悔輕信了那些穿越小說裡的橋段。
眾人看著張義的狼狽樣,再次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大帳外傳來,張義擦了把嗆出來的眼淚,一位精神矍鑠的雄壯白發老將,單手拎著捆成粽子的右穀蠡王,大步走進了帳篷。
“大將軍!諸位!”,老將將狐鹿姑丟到地上,拱手向眾人打著招呼,“我李廣,將這匈奴的右穀蠡王給擒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這次老李廣真的沒迷路,他帶著麾下五千騎兵浩浩蕩蕩的越過了呼什河,準備截住伊稚斜的退路,可晚了一步,大單於早就跑到漠北了。於是百無聊賴的李廣帶著部下往中軍靠攏,沒想到剛好碰上了慘敗於衛青手中、亡命奔逃的狐鹿姑。飛將軍沒有讓狐鹿姑再飛走。
立下擒王大功,看來李廣封侯有望了。
胖子李沮賤兮兮的湊到張義和霍去病身邊,“聽說老李笑了兩天兩夜了!”
他朝兩人耳語。
“連睡覺都樂的合不攏嘴!”
衛青也暢快的大笑起來,花甲之年得封侯之功,他真心為自己這位素來運氣不好的老搭檔高興。
“傳令下去,大犒三軍!”衛青難掩興奮之情,“除不得飲酒外,放開肚皮吃喝!”
“活了!活了!”披頭散發的老醫官奔跑著闖進大帳,他嘴裡嘟囔著環視四周,鎖定張義後一個箭步撲到他身前,雙手死死的抓著張義的衣服。
“他活了!”老醫官狀若瘋癲的對張義嘶吼著。
“誰?”張義有些錯愕,隨即狂喜,“李恭醒過來了?!”
老醫官用力點著頭,“醒了!醒了!”
“嗷!”張義散開雙腿,拉著老醫官往傷兵營飛奔。
李恭躺在床上,還是很虛弱,但燒退了,臉上也有了人色,前幾日流著膿的傷口也開始結痂。
“義哥。”看到張義進來,李恭虛弱的笑著朝張義打著招呼,“閻王爺不收咱老李這條命呐!”
張義試了試李恭額頭穩定,又拆開繃帶查看著傷口情況,一切都在向好。
“就知道你死不了!”張義輕輕朝李恭胸口碰了一拳。
“噗通!”老醫官帶著一乾徒子徒孫跪在了張義身後,他將頭杵到張義腳下,“大人!求您救救這傷兵營中的數百漢家兒郎吧!”
“老朽虛活五十載,而立之年被匈奴人給殺了個家破人亡!這才從軍做了醫官。”
“這二十年裡,死在我眼前的軍中好漢子不下千人,都是這熱傷症給害的!”
“多好的漢子呀,沒死在戰場上,卻被這熱症折磨的形銷骨立,最後哀嚎著死去!”
“李恭本是必死之人,卻被先生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求您救救他們!”
老醫官以頭搶地,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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