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不疑坐在床榻邊,道:“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明心道的人還找上門來了,不過最後還是被趕走了,不信你問流明。”
魏婠看向流明,流明點頭,道:“明心道還真不把我們合歡宗放在眼裡,突然上門不說,還劈頭蓋臉地把我們罵了一頓,說讓我們把白瑩交出來。”
聶不疑接著說:“你說這事可笑不可笑,不過……他們說有人目睹了朱雀勾結了白瑩的靈寵。”
“說我什麼呢!”這時,一道火紅的身影飛了進來,站住了,是一個容貌略顯稚嫩的少年。
“說你勾搭人家靈寵,聽說明星道那隻青鸞長得漂亮,你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把人家拐跑了?”聶不疑嘲笑道。
朱雀瞪了她一眼,說:“我怎麼會是這種鳥!而且青鸞也不是雌鳥,我拐他乾嘛?你這人最好以淫心去揣度彆人。”他反唇相譏,又看向魏婠,有些擔憂地說:“婠婠你沒事吧。”
聶不疑本來是開玩笑,也不知青鸞是隻雌鳥,隻是被朱雀譏諷一番,討了個沒趣,也就沒說話。
一旁的流明拍了拍她的手,轉而看向魏婠:“你昏迷不醒是因為偷進無極宗,我實在過意不去,酬勞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她將一個木盒子放在一旁,“二十株金焰芽,十株是向你賠罪,還有一顆補元丹,我的承諾你也可以隨時找我兌現。”
魏婠猶豫道,“師姐……其實事情並非如此,成英真人並沒有怪罪我。”
流明睜大眼睛,“真的嗎?”她笑了出來,“他沒傷你?我還以為是他傷了你,這些天都一直心驚肉跳的。那他有說什麼嗎?”
流明殷切地看著魏婠,眼睛裡滿是期待。
魏婠道:“他……把信燒了,把我趕出了碧波峰……”
流明肉眼可見地頹靡下去。
這時,朱雀突然道:“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跟無極宗的牽扯不清?”他眉頭豎起,不大高興,“流明,你還想和那個勞什子碧波峰主在一起?我看你師父不打死你。”
流明皺著鼻子,傷心道:“我也沒敢想和他接受我,我就是想讓他永遠忘不掉我,可是他竟然把信燒了……燒了……”
魏婠暗道,如果是自己肯定也是要燒了的,就流明師姐那封信,私下裡給成英便罷,還搞個自動播放,全碧波峰都聽到了好麼!成英真人當時那臉色,簡直比炭還黑!不過,流明師姐的目的恐怕是達到了。一個元嬰修士,恐怕遇不上比這還丟臉的事了。
不過魏婠卻有個疑惑:“我在無極宗偷聽到有人說,我們合歡宗與他們有血債,這是真的麼?”
魏婠看向消息靈通的聶不疑。
聶不疑凝眉想了想,“我隻聽說過,有個詛咒,說是無極宗和合歡宗的結成道侶,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魏婠看向朱雀。
朱雀避開魏婠的視線,略抬了抬下巴,說:“我知道我不說。”
聶不疑和流明兩個女修都有些驚訝:“你知道!”
朱雀有些薄怒:“我當然知道了!我可比你們大了幾百歲!”
“幾百歲才金丹?”聶不疑懷疑地看著朱雀。
朱雀臉皮一紅,“我們妖族壽命長,幾百歲也才成年。”
“那你說說無極宗和我們宗到底有什麼糾葛。”聶不疑問。
朱雀不告訴她,聶不疑追著問個不停。被她問得煩了,朱雀突然變成原形,振翅飛走了。
聶不疑沒攔住朱雀,氣急敗壞,又坐下來,燦然一笑:“婠婠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什麼約定?”
“舉辦夜宴的事啊!”聶不疑興奮道,“我與幾位師兄都說定了,流明也邀請了幾位女修,那位欲道的修士也會過來,到時候你就可以……”說著,她向魏婠眨了眨眼。
魏婠久病初愈,實在沒什麼心情去參加什麼夜宴,但是聽到有欲道修士來,她不禁起了些心思。魏靈說讓她以後跟隨欲道老祖夷嵐修行,可是夷嵐是怎麼樣的人,欲道又是如何,她想多打聽一下。於是就答應了聶不疑。
不多時,聶不疑就要和流明告辭,魏婠趕緊說:“流明師姐,另外十株金焰芽你還是拿走吧,讓你擔驚受怕,我實在受之有愧。”
流明卻搖頭,笑道:“就當是給你的禮物吧,慶祝你平安,這事是我不厚道。”
言畢,就與聶不疑離開了。
聶不疑辦的夜宴在半個月之後舉行,隻是已經不算事夜宴,白日是以物易物攤市,晚上則是經驗交流感情聯誼會。參與的不僅有內門弟子還有外門弟子,欲道修士男男女女也來了好幾個。
不過魏婠付清了白雲城的債務,一時也沒什麼想要的,所以到了晚上才出現。
一看到魏婠,聶不疑就拉著她去見各色人物,讓魏婠看花了眼。
聶不疑見魏婠一個也不感興趣,於是四處張望,喃喃道:“也不知道白衡什麼時候來。”
“白衡是誰?”魏婠問。
“就是那個打聽你的欲道修士,夷嵐老祖的徒孫。”聶不疑說,目光盯著一處,驚喜道:“他來了!”
魏婠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夜色朦朧之中,一個玉冠束發,身著白衣,姿容秀美的青年挽琴而立,嘴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正向她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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