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晚禾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他再也不會笑眯眯地衝著她招招手,“晚晚,過來,陪爸爸一起吃早餐。”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會挺身而出擋在她的身前,“江晚禾是我的女兒,她是我江雲山的底線。”
江晚禾握住他毫無溫度的手,木然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的容貌神情一點一點刻進腦海裡。
翟硯辭原本以為她會大聲痛哭,可她沒有,眼尾泛紅,顯然是在克製隱忍著。
良久,他聽見她平靜到近乎冷血的聲音道:“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守住江家的。”
從太平間出來,江晚禾沉著臉不說話,情緒十分低落。
翟硯辭並沒有將她推回病房,而是帶她去了陽台。
夕陽西下,天空浸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漂亮得像一幅明豔濃烈的彩畫。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任由帶著些許涼意的風拂過臉頰,揚起衣角。
一站一坐,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見日光漸漸褪去,夜色慢慢彌暗,遠處華燈初上點綴朦朧夜色。
江晚禾失控的情緒一點一點穩住,真正平靜下來。
“我以為你會說一大堆話來安慰我。”
翟硯辭由始至終一言不發,著實讓江晚禾感到有些意外。
“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語言顯得蒼白無力。”翟硯辭道:“再說了,安慰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也許痛痛快快哭一場,把情緒釋放了,效果要比安慰強。”
“安慰的話,我不會說。”翟硯辭轉身背靠著欄杆,麵向江晚禾,“但你要是想拿回嘉禾集團,替江雲山守住它,我應該能幫上一二。”
“為什麼要幫我?”江晚禾想起江雲山臨終前囑咐她說“如果今天僥幸能活下去,你去找翟硯辭,他會幫你的”。
江雲山為什麼就那麼篤定翟硯辭一定會幫她?
江晚禾想起那晚在朝汐坊,她和許倩碰見江雲山和翟硯辭一起吃飯。
莫非是他跟翟硯辭之間的一個交易?
不然,翟硯辭為什麼會主動開口說要幫她。
“一定要有理由嗎?”翟硯辭反問。
“那我換個方式問吧。”江晚禾問道:“你幫我,我需要拿什麼跟你做交易?”
翟硯辭頓時覺得有些頭疼,這個女人謹慎又較真,顯然對他是保持著警惕的,“放心,我對嘉禾集團沒有任何興趣。我幫你是因為……”
昏黃的光線落在江晚禾蒼白而憔悴的臉上,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種時候,怎麼看都不適合表達心意。
翟硯辭改了口,“你就當我是受你父親所托吧。”
這時,翟硯辭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隻聽見他回答:“好,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翟硯辭對江晚禾道:“剛收到消息,江雲山的追悼會定在明天上午十點。”
江晚禾抬眸對上翟硯辭的眼睛,“明天,我會準時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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