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齊宴拉著雲裳的手,眸色深沉,“好,我們現在回京,等回京後,真假千金一事,本王會再派人去查。”
“你因為林知意而受過的委屈,本王一定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替你討回來。”
雲裳抿著唇輕笑,“嗯。”
說完,一行人便立即收拾東西,準備好馬車,踏上返回京城的路程。
安全起見,回去的路上,他們全程都從各州縣的大路上走,一路上擺足了齊王出行的架勢,所到之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當地州府的地方官率領下官前來迎接,然後再由當地的府衙派兵護送至下一州府。
如此大張旗鼓之下,那些藏在暗處準備暗殺的刺客們,硬是跟了一路,也沒能找到合適的下手的機會,隻能咬牙切齒的,眼睜睜的看著齊王和齊王妃的車駕,安然無恙的回了京城。
他們去的時候,一路上本就走的不快,回來的路上更是走走停停,再加上又在同山逗留了許多時日。
他們離開京城之時,正值初秋的九月初,陽光還帶著些許夏日的餘溫。然而當他們歸來之際,時間已悄然流逝到了深秋,連那滿園盛開的菊花都已逐漸凋零,花瓣散落一地,仿佛訴說著時光的匆匆。
這期間,一年一度的中秋宮宴,他們都沒有回來參加,更彆說兩位側妃入府的迎親禮了。
正如走之前趙齊宴所說的,兩位側妃,都在十月初三那一日,被一頂玫紅色的轎子,悄無聲息的從側門抬進了王府。
王府內齊王本人都不在,更彆說能有什麼布置了。
既沒有掛紅燈籠,也沒有張貼喜字,僅是兩處新打掃出來的院子,亮了一晚上的燈而已。
雲裳不在,齊王也不在,玉如意和林知意,這段時間,倒也是相安無事。
此時,聽說齊王提前回京了,二人便打扮的花枝招展,早早領著丫鬟等在門口,想著,齊王一下車,就能看見她們二人柔美的身姿。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地停在了齊王府那寬闊而莊重的大門口,車簾輕輕掀起,趙齊宴動作利落地掀開車簾,從車上一躍而下,而後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準備攙扶坐在車內的雲裳下車。
其實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雲裳腳上原本受的那些傷早已近乎痊愈。畢竟隻是一些輕微的皮外傷罷了,並未傷及到筋骨要害之處,所以疼痛之感早就消失無蹤了。
不過,趙齊宴望著她腳掌處仍殘留有幾絲淡淡的紅色印痕尚未完全褪去,心中便格外心疼與憐惜,堅決不許她輕易走動。
哪怕此時車夫已經乖巧地擺放好了方便上下車的馬凳,他也絲毫沒有要讓雲裳踩著下馬凳下車的意思。
就在門口眾多前來迎接的人們驚訝目光注視之下,趙齊宴毫不猶豫地彎下腰去,一把將雲裳輕盈的身子打橫抱起,緊緊擁入懷中,然後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旁若無人般直直地朝著王府內走去。
對於門口那一眾恭敬而立的人群,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曾給予。
雲裳被趙齊宴抱在懷裡,她微微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錯愕的站在門口,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兩位側妃,她輕聲開口,“王爺,佳人在側,您看都不看一眼,豈不是讓兩位美人白白打扮了許久?”
趙齊宴勾了勾嘴角,低頭看著她輕笑,“裳兒又想故意害本王?”
“本王沒看她們,裳兒尚且不高興了,若我真的看了她們,裳兒怕不是晚上要趕本王去書房,不準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