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獵兔是個中好手,因此得了個“摽兔”的稱號。
又因為手藝過得去,日子也算不錯。
不過又有一點,家中老父母幾年前就去世了,隻有一個醜妻李小娥為伴。
儘管妻醜,李吉也不嫌棄。
畢竟是老父親當年買來的童養媳,那時候,小娥也沒姓,就賜了個李字。
兩人打小就感情深厚。
李小娥有時候就像李吉肚子裡的蛔蟲。
李吉眼珠子都沒來得及打轉,李小娥就知道他心裡揣著什麼鬼主意。
這樣的日子總體而言平凡且幸福。
隻一點。
原身仗著有點微薄的本事,有時候不免感慨自己懷才不遇雲雲。
經常與在史家莊內家住矮丘行三的小子一起吃酒。
那小子又叫矮丘乙三。
兩個難兄難弟抱著一兩壇子酒,張口說一些英雄惜英雄的狗屁話來,混混日子,聊以度日。
醜妻李小娥倒是沒李吉那麼多的感慨。
她一個女人家沒什麼特彆的念想,能夠跟著李吉吃半輩子兔子,吃飽穿暖,倒也心甘情願。
獵戶家日子很是清苦,甚至不見得能比過莊農。
但也有一點好,樂得逍遙自在。
少華山方圓幾百裡許沒見官府來管他們。
“來了,來了,大郎你可總算醒了。”
一乾乾瘦瘦,皮膚黢黑的女子,端著碗清水坐到床邊服侍著李吉喝下。
她的手掌格外粗糙,身上的皮膚也不怎麼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