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故事的離奇誇張程度,實在讓人駭然。
以至於李吉反倒是信了。
玉嬌枝拭著淚眼徐徐說道:“小女子本是大名府人氏,父女倆前往西嶽金天聖帝廟還願,可惜遇上那華州知州賀太守……”
前麵半截故事說來,無非是強搶民女的戲碼。
這種事情無論是書上記載,抑或現實當中,哪怕往後千年也屢見不鮮。
沒什麼值得說道的。
那賀太守為人殊為可惡,想納玉嬌枝為妾,其父不從,賀太守就把玉嬌枝的爹爹王義給發配去遠惡軍鎮。
可話又說回來。
論職位,賀太守是李吉上官的上官。
牧一州之民,強搶民女算得了什麼?彆人就是一天一個不重樣,又有誰敢路見不平一聲吼?
況且。
世人做官又有誰不是求一個黃金屋,顏如玉?
書中把道理都寫得明明白白。
所以這等事情,如何能勾得起李吉的情緒波動?
太過尋常,以至於在李吉內心翻不波瀾。
但是玉嬌枝說起後半段經過,卻是讓李吉心中的想法起了一些變化。
“也就是那日,賀太守想強要我身子,我推托有恙,來了天葵……”
說到這裡時,玉嬌枝有幾分羞赧地偷偷打眼瞧了瞧李吉。
見李吉臉上麵無表情,冷得像一塊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