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周貼司猛一拍桌子怒罵道,繼而起身,憤而離席。
李吉風輕雲淡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丈夫有所為,則必定有所不為。有所不為,則必定有所為。你一介蠹蟲,如何能知我心思?”李吉不徐不疾把杯中酒飲儘,正待起身。
啪。
一聲重響。
房門卻是直接被推開。
“好都頭,一人飲酒如何不寡淡了些,不妨灑家與你痛飲。”
魯達推開房門,卻是與李吉打個照麵。
兩人本就有生死相照,一同殺敵的交情。
此刻見到魯達,李吉自是無比高興:“哈哈,提轄阿哥,你如何在此。”
“唉,灑家本在隔壁吃些牛肉,你二人交談雖是謹慎,不過,這房間又不厚實,況且灑家如今早已把氣練到耳朵,十丈內蚊蟲振翅可聞。無意卻是把你們話給聽進去了。”
“咳咳。”
說到此,魯達老臉也覺得偷聽不是什麼好漢行徑,又道:“聽得那廝說什麼三七分賬,灑家卻是胸膛直欲怒火猛燒,正欲尋你兩人打幾拳頭出氣。再聽你分說百姓皆苦之言,可謂是好不痛快。”
“好兄弟,灑家欲與你結拜,你待如何?”
魯達本就是個豁達心性,這等人,你隻要是有情有義,有大是大非,輕易就能結為好友。
相反,若是彼此意氣難投,那便是把嘴皮磨破了,魯達也不會多看上一眼。
而李吉小事小非上私欲甚重,可大是大非前,卻又有從後世而來,養出悲天憫人之胸懷。
前世今生,他都不過是一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