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霈聞言，睨了他一眼，嘖了聲：“自然會收，畢竟沒什麼損失，相反，這些意識混沌不清的人，會是成為道種的最好祭品。”
畢竟不會反抗，被道種取代後，扮演起來也最為輕鬆，要麼躺著繼續裝植物人，要麼瘋癲癡傻，乾什麼都不會有人生疑。
多好的材料啊！
當然，這樣的好，引薦這些人加入組織的人是沾不上光的。
因為進貢歪瓜裂棗就足以說明，對方對組織並不尊重，隻想刷分得好處，哪怕他們行為上並沒有錯，但他們這些常年高高在上的秘境中人，會有一種以好充次，被冒犯了的感覺。
好在，蜃境和其它秘境不再是一路人了。
烏霈勾了勾嘴角，心情好上了幾分。
反麵宋承飛心情沉重。
成為道種的祭品……
上個月，地球上憑空消失了那麼多那麼多人，就是被獻祭、被道種取代的人。
宋承飛眨了下眼睛，把種種情緒壓了下去，輕聲道：“隻要會收就行。”
聞言，烏霈詫異地瞧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羊毛計劃”，隻以為，華夏在清空國家負擔。
就像老邁的妖獸會被分食吃掉，就像一些族群會把老人丟棄，任其自生自滅，就像有些家族會把瘋子弱智逐出族……
剪掉枯枝爛葉，隻保留最好的。
可以理解，但……烏霈搖了搖頭，他並不讚同，太沒人情味了。
他們魂族之所以能在天罰中苟活至今，就是萬年前族內老翁以命換來的，所以，魂族對老者十分尊敬。
宋承飛不知道烏霈腦補了些有的沒的，他看了眼時間，10點15分。
彆墅前的一百多號人，已經分配到各個車廂。
這一批的“引薦人”是衛薑薑。
因為視線遮擋，她沒發現宋承飛和烏霈的存在，直接坐在打頭的商務車上，讓其它車輛跟她走。
她必須在12點之前，趕到賜福儀式的地點。
一共20輛車。
大大小小，一輛接著一輛朝東北方向駛去。
待它們走遠了一些，宋承飛打開自己這輛的車門：“上車，跟上去。”
烏霈自覺到副駕駛坐上。
他們遠遠綴在那些車後麵。
烏霈靠在車窗上，眯著眼睛看著前方：“宋承飛，前麵那批人有121個，除去領頭的小姑娘，還有20個是正常人。”
正常人……
宋承飛哽了一下，張口欲言，烏霈又開口了：“那20個人是修士，修為比你低一些。”
宋承飛：……
眼神真尖利。
宋承飛無奈道：“都是開竅期。”
烏霈早就研究過地球上的修為等級，當即換算了下。
開竅期大概能煉氣期劃上等號。
他目光閃了閃，
側身看著開車的宋承飛，白麵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宋承飛隻聽到他喉嚨裡溢出的輕笑。
“你們真大膽，敢把開竅期往那裡送。”
宋承飛心頓時一沉，麵色不變：“會有危險？”
烏霈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隻不過，種下道種的人無法用地球上方法修煉，而那20個人都是修士，一個地球修士被種下道種會發生什麼呢？還沒有人試過呢。”
聞言，宋承飛皺起眉：“投影教學後，還是有人加入神教組織，他們並沒有出事。”
烏霈嗤笑一聲：“開竅了才算修士。”
所以，就算地球人在投影教學下能修煉，隻要沒開竅，依舊能加入神教組織，而無事發生。
但開竅了的修士就不一定了。
宋承飛心沒由來的一慌，直接放慢速度，掏出手機，當著烏霈的麵飛快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見狀，烏霈也沒什麼表示，隻扭回頭，繼續靠著車窗，看著前方的車屁股。
如州市的賜福儀式地點在郊外三裡桃林。
開車要一個小時左右。
衛薑薑帶領著車隊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三裡桃林的山腳下。
三裡桃林是片很密集的山脈。
春天，這裡便是旅遊聖地，現在倒是一朵花都沒有，隻有鬱鬱蔥蔥的桃樹林。
衛薑薑叮囑其它人彆出來，自己獨自下了車，選了棵桃樹，站在下麵等著。
宋承飛和烏霈的車則停在另一側的小道上。
烏霈順手拿起一瓶水咕嚕喝了口：“先彆下車，等著吧，我們秘境中的人都是踩點出場。”
宋承飛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整片桃林21輛車。
沒有人說話，就連那些瘋瘋傻傻的都沒鬨騰，特彆的安靜。
九月正午的太陽很烈，車裡的空調嗚嗚響，還伴隨著車外不知什麼品種的蟲鳴，聽著有些躁。
宋承飛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耐心地盯著衛薑薑的位置，連眼睛都很少眨動。
等待很漫長。
半個小時一秒一秒的移動。
他們屏息等候秘境中人出現時，另一邊，黃沙秘境臨活的岩壁處，躲著的9個人，終於躲不下去，當機立斷，一咬牙，選在中午飯點開始行動。
時間，正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