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前,就是由華夏官方起頭,清理眾秘境布下的組織,在那之後,地球百國,華夏也是打壓神教組織力度最大的國家之一。
對這個國家,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滲入,但同時,也不會迎其鋒芒。
東方林堂和如月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出任務,就撞到華夏官方手裡了!
兩人私下交換眼神達成共識,同一時間,奮力一掙!
區區剛修煉兩個月的華夏人還想抓他們……誒?等等……
他們眨了下眼睛,再儘全身力氣肩膀用力一振。
紋絲不動!
按住他們肩膀的手像鐵爪神器,死死按住他們,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他們動用不了靈力了!!!
“你們對我們做了什麼!”
“放開我!”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憑什麼抓我們!你們這是犯法的!!!”
……
東方林堂和如月開始按培訓的流程大喊大叫。
聽到地球最注重勞什子人權,華夏官方也隻能抓犯法的人。
雖然情況不符,但現在他們靈力不能動了!所以,先喊了再說吧!
宋承飛一群人:……
宋承飛眼皮直抽:“烏霈,這些秘境來的人還知道犯法呢。”
烏霈:“……可能臨時學了些常用語吧。”
烏霈很想捂臉,他實在不想承認,他也是從秘境出來的人。
丟人啊!
喊的都是啥玩意。
烏霈不想再聽他們犯蠢,抬手往前一擊,布下的幻境嘩得一下落下。
九月的烈日暴曬下來。
悶熱的風一陣一陣吹過二裡桃林,樹葉沙沙作響,偶爾還會響起不知明的蟲鳴。
正在跳腳的東方林堂和如月腦子突然清醒了。
就像有把刷子,把他們混沌的大腦一層一層打掃乾淨,衝刷透亮。
他們終於記起自己在幻境中,像傻子一樣,一次一次掏神水,一次又一次領取靈根。
東方林堂&如月:……
他們不喊了,呆呆地站在那。
因為被抓,雙手後扭,上半身被壓彎了,整個人變得很狼狽。
但現在,他們都無心去想眼前的處境,更沒心情去管自己不能用靈力了,他們隻知道——
完了!
他們完了!
東方林堂和如月臉色刷得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渾身發抖,明明是修士不畏普通炎寒,現在卻冷的發抖,沒幾息後背就冒出一層細汗。
如月
抖著聲音問:“我、我們交了多少靈根出去?”
東方林堂嘴巴開開合合,開開合合,好幾次,才冒出幾個字:“不知道,很多很多……”
刹那間,如月眼淚刷得一下落下。
神水中有道種,放出多少出去都沒事,但靈根它不行啊!
靈根放多少出去都受管控,道種沒有撒出去,靈根沒了……沒了……
“天道大人不會饒過我們的。”如月喃喃自語,腿腳發軟,如果不是有軍人抓著她,她此時已經軟趴在地上了。
東方林堂也知道自己完了!
他心中恨!
恨使他抬起頭,目光精準地找到罪魁禍首——蜃境魂族!
果然,隻有蜃境魂族布下的幻境,他們才會一遍又一遍輪回而不生疑。
東方林堂怒氣攻心,臉龐猙獰:“蜃境魂族!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我們都來自秘境,你竟然為地球人辦事,你背棄了組織,背棄了秘境,背棄了天道大人!你就不怕天罰嗎?!”
烏霈麵無表情。
他這一身經典的黑鬥篷白麵具,被認出來很正常,隻不過,這話,他不認同。
烏霈平靜地說:“天罰?你們做的不也在觸犯天罰。”
東方林堂臉色大變,又很快反應過來:“可你幫他們布幻境,背棄了……”
“彆談什麼背棄,若不是天道大人能接通連接地球的空間通道,你們也不會那麼聽話,就如同今日,不就在違背祂的聖喻嗎。”
烏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東方林堂和如月一時被他話中的意思震住了。
實在是,這位蜃境魂族人話中對天道大人沒有多少恭敬,甚至話中傳出來的意思,好像是眾秘境對天道大人也不怎麼唯命是從。
那可是天道啊!
他們不怕天道嗎?!
東方林堂和如月都是族中小輩,很多事情他們知道的不多,對天道大人還有天然的敬畏之心和本能追逐。
“可那是天道大人……”
他們喃喃地說,一時間像是忘記了被他們換出了多少靈根,很快就要涼了。
烏霈不再和他們廢話,朝在一旁觀察的宋承飛擺擺手:“走啊,人都抓到了,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
聞言,宋承飛點點頭。
當著另兩個秘境“外人”麵前,宋承飛不會提敏感的話題,甚至更不說話了。
指軍部下,帶上最後兩個秘境中人上了輛卡車,徑自離開。
席延卻沒繼續跟著,而是選擇留在原處。
他從一棵樹的樹陰下走出,伸出右手,上麵正放著一枚玉牌。
那正是被軍人收繳了,用來登記支取靈根的玉牌。
此時,玉牌正在席延手心中不安份的顫動。像是氣狠了,不斷拍打著席延手掌。
席延用力一握,死死按住它。
優秀的耳力,很遠了都還能聽見宋承飛車輛中交談的聲音。
“這趟有驚無險,終於結了。宋承飛,沒想到你們最後還能抵擋住誘惑,及時收手。”烏霈語調鬆快。
宋承飛聲音一如既往平輔直敘:“我的部下那時已經到極限,快要動不了了。”
烏霈:……
所以,如果還能動就繼續薅?
烏霈表示不信。宋承飛宣布收手的時機太過巧合了。
可惜,他再怎麼試探,宋承飛都沒有明確說明。
兩人的聲音隨著車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
“有驚無險嗎?”席延勾了勾嘴角。
他們宣布撤退確實及時,可惜,若沒有他暗中奪了玉牌……
席延抓著玉牌,舉在眼前,雙眼如一潭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深井,布著令人膽顫的惡意。
玉牌不斷顫動著,想掙脫他的手。
席延緩緩用力,幽幽地說:“哪會有什麼有驚無險,這不正要爆發嘛,你說是吧,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