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姑、司空、竹枝黃三位都有些驚疑不定,總感覺後背陰陰發涼,連腳下的地都仿佛成了一塊浮木,不太穩當。
他們麵麵相覷,緊接著,司空和竹枝黃立馬後退三四步。
慢了一步的勞姑:……
她強製身體不動,故作淡定地收回螞蟻靈器,掃了眼司空和竹枝黃,鄙視道:“都動手了,現在退有什麼用,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司空緊繃著臉:“確實,我也沒打算退。”
勞姑默默地瞅著司空的腿,嗬,剛剛退的也不知道是誰,不像她,穩住了!
倒是竹枝黃不像他們那麼勇,頭疼道:“看來勞姑曾經的猜測成真了,那位天道並沒有那麼大方,根本不會放任分/身軀殼給瓊胡搞。”
“現在我們需要知道,這具軀殼到底怎麼回事?埋了什麼坑?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項目。”
言外之意,項目還搞嗎?天道的這分/身軀殼還研究不?
司空&勞姑異口同聲:“搞!”
動了手,自然沒有後退的道理。
反正都得罪了!
無論祂天道又設下了什麼陷阱,都無所謂了!畢竟,他們早就死透了!
從本質上來說,他們甚至連靈魂都不算!
竹枝黃眼中流露出屬於蛇類的幽冷目光:“既然繼續,那麼老規矩,以司空為主導,開啟項目研究。”
竹枝黃有專用能力,就是檢測能量的工具人。
勞姑則是煉器大師,研究過程中需要特製的工具都歸勞姑負姑。
而司空他和前兩者都不同,所學駁雜,什麼都懂,知識儲藏量極深,同時又特彆膽大,致力於將所學融彙貫通。
比如廣場上連席延都看不透的“一鍋燉”就是他主導弄出來的大作。
還有那棟用來轉成靈氣的奇怪建築,他也是主導者之一。
對他,勞姑和竹枝黃都頗為信服。
所以時常懟他的勞姑,此時也沒有反駁,直接點頭支持:“需要煉製什麼器具,我全力配合。”
司空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光。
他立即上前,又站到了軀殼身側:“我們得先解析這具軀殼如何維持住體內的通道,再想辦法掌控那股能量,看看能不能利用它,製造出月球與地球間的雙向通道。”
先解析,首先就要對軀殼的血、肉、筋、骨……進行單獨的能量檢測和提煉。
所以,司空目光灼灼:“先割片肉,取碗血吧!”
天道的血肉!
刺激!
唯一可惜的是,這隻是分/身軀殼……
勞姑和竹枝黃立馬上前幫忙。他們一讓開,半倚著窗看著他們的席延,立馬就看見司空臉上劃過的遺憾。
席延:……
席延嘴角抽了抽。
這可真大膽啊。
也可以間接說明,這些黑影對天道無所畏懼,甚至抵觸、厭
惡!
席延若有所思,看著他們開始放血了,便直起身,轉身離開。
他現在已經知道他們留下瓊的軀殼想做什麼,暫時沒必要露麵。而且“地球與月球的雙向通道”他也很感興趣呢!
先讓他們研究著。
至於他……席延扯出一抹涼笑。
留在月球查來查去,像無頭蒼蠅一樣,不如直奔源頭!
無論是那棟古怪的建築,還是像普通人一樣的天道分/身軀殼,都和神秘天道有莫大的關係!
不找他找誰!
席延也沒有去見大黑和太白那批鬼魂,出了月球地底,心念一動,就要回歸月球外的神魂本體。
然後,沒動!
他與神魂本體之間的聯係沒有了!
就像是月球這片空間完全被切斷,隔絕,有進無出!
除此這外……
席延古怪地低下頭,他剛剛想回本體時,連接不到本體,但地底下某個熟悉的方位處,隱隱傳來微弱的牽引力。
席延又試了幾次,無論是直接回到本體,還是用這縷分魂直接離開月球,都辦不到!
而每次離開,地底下的牽引力都會出現!
果然不是錯覺!
席延當即扭頭又往地下鑽。
幾息後,他站在之前倚過的窗戶前,望著躺在石台上瓊的軀殼,目光幽深。
牽引力就是來源於軀殼中!
他想到神秘天道之前篤定他,隻要登月,必定有去無回。
之前他以為是那些黑影,現在看來,是因為月球封閉自身,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係,讓月球成為一座無法突破的監牢。
如此一來,神秘天道讓他帶上教皇瓊就說得通了。
因為教皇瓊體內有個通道,它就相當於月球上的一道暗門。
當然,真要突破月球離開,席延能辦到,隻是動靜會太大,這不太符合席延的設想。
他也可以把分魂留下,由本體回地球和神秘天道交涉,可如今這一步一步,仿佛一切都在神秘天道安排下,這種的感覺讓席延對祂的警惕達到最高!
他神魂本就受損,缺了現在這一縷分魂,接下來本體麵對神秘天道時,能壓製住嗎?
如果他利用軀殼內的通道離開,又會不會是神秘天道設計的一環呢?
席延沉思了片刻,半晌,勾起嘴角,悄無聲息飄進石頭房內,圍觀起司空他們研究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