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奈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學武一學一個準?曠世奇才啊!小連丞。”
“......”鞠連丞臉色發青,“過譽了,我隻是記性好,並無武學天賦。”他的心裡話好像已經寫在了臉上,一行字遒勁有力、閃閃發光:彆打我的主意。
就在這時,鞠夫人推門走了進來。
她抬頭瞧見裴奈和鞠連丞,慈愛地笑了笑:“連丞來看妹妹了啊,這才對嘛,你當兄長的,平日裡該多照顧她才是。”
鞠連丞看了裴奈一眼,起身一拱手說道:“母親和明枝先聊,連丞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們了。”
“唉,怎麼走了?”鞠夫人看著鞠連丞離開的背影,同裴奈感歎道:“你哥哥就這樣,他那個腦子不忘事,壞情緒多了些,脾氣古怪,你多擔諒一點。”
裴奈頷首,“我覺得還好,厲害的人脾氣大多古怪,很正常。”
“脾氣古怪?誰啊?”
裴奈:“......”她百感交集,內心十分複雜,就想找個人感歎一句:鞠夫人忘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
閒雲野鶴般的日子轉眼就已過去兩周。
這天清晨,裴奈從北城門外的小樹林練了武剛回來,在將從鐵匠鋪買的黑鐵長槍藏起來後,發現丫鬟們正在整理屋子。
反正她閒來無事,也來幫忙。
無意間瞟到一本《女誡》,那鐵畫銀鉤的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穿透漫漫冗長的歲月,給她看那些回憶。
<b
r>????在她和顧瑾珩大婚後的某一日,先端定侯夫人把裴奈叫到她院子裡去,想要在裴奈麵前立立威信,便拿了女子的德行素養說事,對她一頓訓斥,數落她過於張揚跋扈,毫無儀態,給顧家丟了顏麵。
她甩下那些話,隨即讓人去書房取了一本《女誡》,要求裴奈逐段背會,做不到循常習故、規行矩步,就不配為端定侯府的女眷,倒不如早點讓顧瑾珩休棄了去,也省的丟了端定侯府的臉。
裴奈當時也氣啊,嚇唬誰呢,禦賜的婚事,你又不是顧瑾珩親娘,你說休就休嗎?
她恨不能把那書甩到先端定侯夫人臉上,也是看在顧瑾珩的麵子上,忍了又忍才隻是摔門走開了。
直氣的先端定侯夫人一攬桌子,把東西全部砸到了地上。
她顧不得貴婦的形象,指著裴奈離開的方向,怒目圓睜道:“真是目無尊長!這就是裴家的教養?!我倒要派人去問問郭旻和你母親,他們就教出這麼一個好女兒?!看看你們裴家唯一的血脈,你們裴家也就這樣了!不知禮義廉恥、長幼尊卑,連我這個端定侯夫人都不放在眼裡!你真當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裴家後人嗎?!”
在裴奈看來,摔門雖然態度惡劣了一些,但沒有打起來已經算她給了這侯府很大的麵子了。
可她的做法卻擾了顧瑾珩的計劃。
顧瑾珩晚上回來,臉上帶著不悅,用手語不解地質問她:“她名義上是咱們的母親,我不是說過嗎?現在時機未到,明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你衝撞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