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站在大殿門口,靜靜等待上座那男子的回答,對眾人的鄙夷聲不為所動。
這群能夠聽課的青年和自己一樣是丹童,但不同的是,他們都是甲乙兩級丹室的首席丹童,同時也是丹堂正式的外門弟子。
和自己這丙丁兩室中的附屬弟子待遇天差地彆,不僅月俸高,有師承,還能修行黃級以上的功法。
沒辦法,人家的根骨資質高,有修行的天賦,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凡級根骨能比的。
檀木大椅上的張行深眯著眼睛看了許念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認出來。
“你是哪級哪室的丹童?”
總算說話了。
許念趕忙恭敬回到。
“丁級六室,雜役丹童,許念。”
許念認得上座之人,他乃丹堂副堂主張行深,玄級下品丹師,練氣境巔峰修為,在丹堂中名聲還算不錯。
同時也是,陳雲邈的師傅。
張行深聽到雜役兩字時頓時皺起眉頭。
“雜役丹童?雜役丹童有何考核的必要,耽誤本堂主授課!簡直胡鬨!出去!”
陳雲邈聽到許念的名字後,眉頭瞬間皺在了一起。
他扭身走下台階。
“丹室考核?狂妄!我等有良師授課,日日煉丹,還有大半弟子未能通過丹師考核,你一個區區乙級丹室的雜役丹童,怎敢如此冒昧!趁我師父不怪罪於你,趕緊離開這裡!”
其餘弟子聞言紛紛表達不滿。
“是啊,怎麼大白天還有做夢的呢?”
“真當這丹道一途是路邊的大白菜不成?”
“雜役丹童連丹爐都碰不到,如何能煉丹,這不是自找責罰來了麼?”
許念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向陳雲邈。
看來那徐革所言大概率是真的了,這陳雲邈開口就語氣不善的趕自己走,多半是怕我暴露他私自售賣丹室職位一事。
“堂主大人,門規裡並未說明雜役丹童不得參加丹師考核!”
陳雲邈眉頭皺的更深了,對著許念大喝道。
“但門規也說了,雜役丹童並無使用丹爐的權利,莫再打擾堂中弟子學習,速速滾回丁級丹室去。”
許念清楚的看到,這陳雲邈的目光中已有了些許威脅的意味。
許念看向陳雲邈的雙眼,事已至此,再逃避已沒有意義。
“許念隻想參加丹師考核,除此以外,再無他事。”
許念最後四個字咬的有些重,他的意思很明顯。
你陳雲邈若是不阻撓我參加丹師考核,那我也不說你私售丹室職位,排擠丹童一事。
若你還出言阻止,那可就不一定了。
陳雲邈從許念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心底微驚。
這小小丹童果然什麼都知道了,他這是在拿那事威脅於我?小小丹童,當真該死!
許念見陳雲邈果然不敢說話了,便再次向著上座之人拱手,正欲說話,身後卻突然傳來淒厲的哭喊聲。
“堂主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丹童許念以下犯上,今日先是重傷與我,又搶了我全部靈石,還請堂主大人為我做主,重重責罰此僚。”
大殿入口的哭喊之人竟是徐革,他隻說自己挨了打,卻絲毫不提自己刻意打壓許念之事。
許念忍不住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