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穗點點頭,“好。”
不就是看電影嗎?她也沒什麼坐不住的,正好可以休息一會兒。
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為了“究竟什麼片子適合小女孩看”進行了學術方麵的理性討論。
雖說放映室也沒什麼人,但你們兩個也不要趁著其他同學不在,擅自把整個放映室變成子供向啊!
說到底還是這裡的電影分級製度限製了放映室發揮,難怪這種適合現充約會的地方沒有什麼情侶,全都是來搶椅子休息的學生崽,畢竟沒有什麼浪漫愛情片,隻有子供向和勵誌片。
五條穗抽抽嘴角,伸手扯了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襯衫,開口道:“我想去洗手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景光哥哥和降穀哥哥一定要好好工作啊。”
她累了,有這時間她還不如自己去逛逛校園祭呢。
學校裡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因此還需要繼續值班的兩人隻是告訴五條穗具體位置,放心地讓她一個人去了。
本來就沒打算去衛生間的五條穗走到走廊儘頭,順著樓梯直接離開了教學樓。
她還沒好好逛逛呢,以前在學校隻顧著學習,從沒感受過所謂的校園生活,儘管她的學校也不會舉行校園祭這種活動就是了,正好收著錢包的醜寶跟著她,五條穗也能一次性玩個開心。
五條穗找了一份學校內部攤位設置的冊子,準備去氣.槍或者飛鏢攤位的攤位玩玩,順便練練自己投擲武器的準頭,沒想到還沒到廣場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是通往遊玩攤位的路,不是什麼林間小道,這條路卻出奇地安靜。
五條穗摸了摸趴在肩膀上的醜寶,隨後開口道:“彆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從角落走了出來,一身抓馬的風衣外套,留著一頭長發,男人甩了甩劉海,開口道:“抱歉了,小姑娘,這是我的任務。”
和之前在京都遇襲的時候一模一樣,對方也是個咒術師,並且在周圍設下了“帳”。
五條穗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推理著各種可能性。
難道是之前打給田中的電話暴露了?她當時雖然用的是公用電話,但是如果五條家財大氣粗,想辦法去通訊公司挖到了具體地址進行排查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想著,五條穗抬手摸了摸醜寶的頭,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
看來必須直接解決掉對方,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目前的情況不會進一步泄露。
五條穗歪了歪頭,反問道:“你的任務是什麼?”
對方解下腰間的繩索,十分悠閒地晃了晃,“這個等我抓到你之後再慢慢和你……”
顯然是沒有把五條穗這個小孩子放在眼裡。
趁著對方還在犯傻,五條穗已經從醜寶嘴裡掏出萬裡鎖,不過是隨便一晃,附著著強大咒力的分量十足的鎖鏈已經將詛咒師狠狠地抽到一邊,摔了滿身塵土。
等到詛咒師再次抬起頭,五條穗的鞋底正緊緊貼著他的臉,手中的鎖鏈正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一端則在她肩膀上掛著的咒靈嘴裡,而踩著他的五條穗正把玩著一把匕首。
詛咒師:“……”發生甚麼事了?
五條穗:“……”就這?她還沒發力呢……
五條穗的手晃了晃,匕首已經快準狠地插在距離詛咒師脖頸幾厘米的地方,揚了他一嘴的沙子,閃著寒光的刀刃正瞄準了他的動脈,稍微偏轉幾度就能輕鬆收走他的性命。
五條穗的指尖摩挲著手裡的匕首握柄,鑽藍色的眼眸中滿是不敢置信,她有些急切地開口問道:“不是……你真的隻有這點水平?我以為你和我開玩笑呢……”
雖然五條家給她的人設就是辣雞,但是這也太隨便了吧!擱這兒收破爛呢?瞧不起她是吧?
詛咒師:“……”
被她踩在腳下的詛咒師不甘地大喊道:“任務上隻是說要帶你回去而已,我還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
五條穗微微挑眉,“你什麼水平?在咒術師裡算幾級?”說完微微歪了歪刀刃,隻要用力壓下就能輕鬆地砍斷他的脖子。
“四級……”
五條穗:“……”詛咒師連門檻都沒有還好意思和咒術師對著乾?丟不丟人啊?就這還野心勃勃地想淦爆咒術界?
五條穗嘖了一聲,接著問道:“誰派你來的?”
詛咒師小聲道:“我是在暗網隨手接到的……雖然錢不多,但是有點是點,我也是為了吃飯嘛……”
五條穗微微挑眉,“任務隻有你一個人接,說明懸賞額度還是太小啊。你很缺錢咯?”
依照她對五條家主的了解,對方把五條家看得極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她回去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她名義上還是禪院直哉的未婚妻,要是被禪院家發現可就麻煩了,在暗網上發布匿名任務、找外人帶她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詛咒師滿頭大汗,再三強調道:“我可沒想殺你啊!隻是要帶你走……”
“拐騙幼.女是吧?”五條穗嘲諷一句,抬手摸了摸醜寶的頭,把它放在地上,開口道:“委屈你了,醜寶,回家之後我給你做你最喜歡的咖喱飯。”
醜寶是咒靈,身體由咒力組成,一般的人難以抵抗詛咒的侵蝕,除非有抗性,否則在咒靈的肚子裡很難堅持下來。
詛咒師看著不斷蠕動著靠近自己的蟲形咒靈,大喊道:“你們要乾什麼?你們不要過來啊!”他微微抬頭看向五條穗,她正露出一個和善又輕佻的嘲諷笑容,似乎已經宣告了他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
察覺到五條穗一去不回的諸伏景光原本打算去找她,沒想到迎麵跑來同校的同學,氣喘籲籲地開口道:“諸伏同學,你妹妹被混進學校的壞人欺負了,快去……”
諸伏景光瞳孔驟縮,顧不上降穀零,急忙根據對方給出的地址趕了過去。
他到的時候,五條穗正紅著眼眶在那裡抹淚,旁邊還圍著幾個女生安慰她,另一邊則是幾個義憤填膺的男生壓著一個陌生男人,對方臉上還有好幾個腳印。
“哥哥已經來了,不要再害怕了。”
諸伏景光急忙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他還沒有說完,五條穗已經撲進了諸伏景光懷裡,委屈巴巴地開口道:“景光哥哥,這個怪叔叔說要帶我走,多虧了哥哥的防身術和路過的哥哥姐姐,我才沒有……”
諸伏景光立刻聯想到了五條穗悲慘又複雜的身世。
肯定是那個家族想要讓甚爾老師回去,所以先派人趁著甚爾老師不在的時候抓住小穗,再借此威脅甚爾老師!
不遠處的熱心同學立刻開口道:“我們已經報警了,這個混蛋竟然敢在校內拐賣兒童,不去吃牢飯就是對法律的蔑視!”
五條穗幸災樂禍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詛咒師。
不用謝,蹲大牢可比做詛咒師穩定多了,牢飯可是每頓都營養均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