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家陽子似乎還想再說什麼,身體卻已經無法繼續支撐,最終隻能倒在了地上,徹底失去氣息。
五條真也收起咒具,正準備吩咐奴仆們收拾屋子,背後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果然,你還是去死吧。”
五條真也這才察覺到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從背後刺穿,他勾起嘴角冷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種傷口連被針紮一下都不如,你這個廢物透明人。”下一秒,他迅速出拳砸向五條穗,她立刻靈活地後退幾米遠,和五條真也拉開了距離。
話雖如此,他這句話裡確實存在著勉強的成分。
如果能夠在一開始就察覺到攻擊,那麼用咒力強化身體是最佳選擇,就算五條穗的力氣再大也無法對他有太多的傷害,但是五條穗的攻擊沒有任何預兆,像是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了背後,悄無聲息地拔出完全沒有咒力的武器,輕而易舉地傷害到了五條真也。
她的白色外套上還沾著不少噴灑式的血跡,看樣子奴仆們大概也早就被她解決了。
這樣想著,五條真也對上五條穗冰冷的目光,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野獸的目光。
如果活人能夠成為咒靈的話,那麼此刻的五條穗絲毫不亞於特級過怨咒靈,她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仿佛隻是為了殺戮而活。
五條穗沒有和他說話的欲.望,隻是以最快的速度不斷發起進攻。
五條真也勾起嘴角,“身形的靈巧、運動的速度、詭異的進攻方式……看來在外麵的這一年你鍛煉得不錯啊。”他冷笑道:“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回來也沒有任何意義,隻不過是自己送死而已。”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捕捉到五條穗所處的位置,僅僅是肘擊就將五條穗打到一邊,然後將她的刀踢到一邊。
“你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明明逃跑了還要回來找死。”五條真也用蔑視的眼神盯著她滿是恨意的眼睛,接著道:“沒有咒力的廢物連逃命都學不會,把咒術師當成了隻會遠戰的蠢貨,以為自己可以躲避咒力的攻擊就像瘋狗一樣衝上來。廢物,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低估了敵人,把我放在了和你一個水平上,你以為就你這樣的身手就可以殺掉我嗎?真是可笑,就算不用術式,我照樣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
說到這裡,他伸出手拎起五條穗的衣領,把她的身體提起來,掐住她的咽喉。
五條真也看著她微微顫抖的嘴唇,道:“在嘀咕什麼?”他湊近五條穗,才聽到她在呢喃著幾個音節。
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五條真也掏出彆在腰間的咒具在手裡轉了一圈,接著道:“看在小鬼你還有些價值的份上,就先切掉你半個身體吧,順便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是不是真的。”
果然,咒具在靠近五條穗之後就,上麵依附的咒力就在不斷消失,就像是黑洞在吞沒光一樣。
五條真也嗤笑一聲,“說起來,你那個仆人身材不錯,解剖她的屍體的時候我竟然還有些可惜,不過她做起來的樣子就像一條死魚,真讓人倒胃口。”他撿起五條穗的短刀,對準了五條穗的右臂。
原本沒有任何動作的五條穗冷眼看向他,開口道:“術式反轉,赫。”
無下限的術式分為吸引之力的蒼、排斥之力的赫和結合兩種力量產生的強大技能虛式茈,但是由於無下限術式的嚴苛條件,目前總結流傳下來的僅有這三種,即使是擁有可以發動“六眼”的五條悟,目前也僅僅能使用“蒼”。
太可笑了,儘管這個家族到處都是瘋子,但是連這種廢物蠢貨都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
“真是……”五條真也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五條穗拿下他依舊掐著自己的脖頸的右臂,隨手丟到一邊,從自己腰間取下匕首,輕聲道:“我最大的錯誤不是低估了你,而是把你們這些表麵披著人皮的渾濁惡心的東西當成了人。”她抬手指向五條真也,道:“嘭。”
五條家的帳的保護程度,五條穗也不能肯定,因此為了安全,還是拉近距離降低影響比較合適。
從她指尖傾瀉出的能量立刻穿透了五條真也的身體,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裡麵破破爛爛的器官已經一覽無遺。
五條穗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走近五條真也,輕聲道:“隻要拉近距離,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收回不屬於五條家的咒力,也就是說按照五條家的規矩,在天亮之前,這裡隻會有我們兩個。”她踩過五條真也的臟器,俯下身體道:“果然,還是做不到讓你這麼輕鬆地死去。”
她舉起匕首,在月光下露出森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