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五條穗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手,在把五條悟裹在被子裡打了一頓之後,五條穗才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在床邊,無可奈何地開口問道:“然後呢?為什麼要偷跑出來?”
五條悟委屈巴巴地開口道:“穗你都不願意再回去了,我還呆在那裡乾什麼?反正那群老家夥早就不爽我很久了,總是覺得我有特權,什麼事都針對我,隻要看到我就一副打算更換家主的樣子,我對他們也沒什麼興趣,誰要去管那些討厭鬼是死是活啊。”
真是天真又自然的想法,一如往常。
五條穗反問道:“就沒有想過我也不想要你嗎?”
五條悟望著有些破舊的天花板,嘟囔道:“我才無所謂,我很強的,反正隻要一直跟在你後麵,總有一天能追到你的吧……”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隱沒在寂靜之中,隨後他像是鼓足勇氣一樣大聲道:“反正我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我才不會回去!”
五條穗彆過頭,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提起這個話題,五條悟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道:“是禪院家的那個家夥告訴我的,那家夥不是在暗網上當殺手嗎?我出了一筆錢讓他來殺我,然後就問到了。”
五條穗立刻轉頭瞪了他一眼,“你白癡嗎?萬一甚爾真的動手怎麼辦……”
這是人類能想得出的辦法嗎?
似乎認為他和禪院甚爾對上完全沒有獲勝的可能性啊……太過分了!
原本還躺在床上看似無力的五條悟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強調道:“老子才不會怕那個小偷呢!如果真的動手的話,我一定會贏的!”
五條穗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額頭,反問道:“贏了又能怎麼樣?你想殺了他嗎?”
意識到五條穗壓低了聲線,五條悟立刻乖巧地搖搖頭,但還是嘴硬道:“看在那家夥告訴我你在哪裡的份上,我就勉強饒過他了。”
五條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甚爾他怎麼樣……?”
雖然問孔時雨會是更好的選擇,但是那個人很有可能會把她詢問的事情告訴禪院甚爾,甚爾大概也會覺得她非常可笑,明明拋下了他,卻還偷偷記掛和留戀著過去……至少也要裝出那種毫不後悔的樣子吧。
聽到她問起禪院甚爾,五條悟忍不住切了一聲,不爽地回答她:“還在呼吸呢。”他對上五條穗的眼睛,這才隱約從她的視線中感受到了那種名為“在意”的情緒。
而她從來沒有對他有過那樣的情緒,對他的不耐煩和嫌棄似乎才是她的常態。究竟要多久才能變成真正的兄妹呢?
五條穗看著忽然變得垂頭喪氣的五條悟,有些不明所以地挑眉,開口問道:“怎麼了?”
這家夥的情緒就和坐了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還不講道理。
五條悟悶悶地開口道:“沒什麼……禪院家的那家夥應該過得很好吧,身上一股奶粉味,還貼著一些奇怪的貼紙。”
五條穗微微一愣,“他養了小孩子?”
雖然她和津島修治外表看起來都是小孩子,但是一個靈魂早已經成年,另一個從小被虐待、心理成熟還十分聰明,怎麼都算不上是小孩子。
身上有奶粉的味道的話,那已經是嬰兒的範疇了吧……也就是說,甚爾結婚生子了?
“大概。”五條悟嫌棄地開口道:“沒想到他那樣子居然也會結婚有小孩,該不會是他偷來的孩子吧。”
五條穗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垂下眼瞼。
甚爾也開始全新的生活了啊,這樣也好,也算是實現了她曾經的願望。
“穗?”
五條穗拿起桌上已經空空如也的碗,道:“你繼續休息吧,我去洗碗。”
五條悟哈了一聲,伸出手想要抓住五條穗的衣角,“我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就算你現在自我感覺良好,今天也就到此為止吧,有些事情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晚安。”五條穗回過身,瞟了一眼五條悟的胳膊,反問道:“看來你恢複的很快啊,你已經可以自己動彈了?”
五條悟立刻把胳膊收回被子裡,一副十分安詳的樣子,還不忘對著五條穗道:“晚安,穗。”
五條穗盯著外麵明顯還沒落下的太陽,隨後道:“嗯,晚安。”
看在這家夥還算識時務的麵子上,就勉強容忍他,暫時不把他扔出去了。
她正要關上門,五條悟忽然開口問道:“穗,你要調查的那個家夥是誰?”
“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尾家陽子,我的老師。”
五條穗走出房間,隱約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
和五條悟一起找上門的還有五條真也一派請來的各類詛咒師和殺手,似乎是不殺死她就絕不罷休的樣子,除了之前被五條悟的蒼直接乾掉的那個,五條悟昏迷的這幾天又送上門了兩三個。
不過看五條真也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自己上位的計劃,這些人原本可以躺著喝肉湯,卻因為五條穗殺死五條真也而付之一炬,當然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