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幽明篇12(1 / 2)

如係統所說,這個世界是仿真的虛擬世界,即使五條穗認為她所經曆的一切再怎麼真實,但是這些在係統眼裡不過是隨時可以消除的一行代碼或者數據,隻要係統願意,它隨時可以消除這個世界,包括死後又在這個世界“複活”的五條穗。

但是有一點讓五條穗在意,在最開始和她介紹基本情況的時候,係統說自己是為了和五條穗分享獎金,也就是說係統本質其實是“人類”,係統可能是比她和這個世界更高維度產生的“人類”,五條穗在這個世界的所作所為並不能真的對係統產生影響,就像是人類對著天空揮拳,始終無法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有可能會激怒這個淩駕於自己頭頂的“神明”,產生不可挽回的結果。

一開始她把自己看做了和係統一樣俯瞰這個世界的存在,隻是如同係統所說的那樣“遊戲”。

然而,比起係統,現在的五條穗更願意站在這個“遊戲世界”的一邊。

所以從係統手中搶走這個世界的指揮權是五條穗的最重要的目標,在得知天元的事情之前,五條穗隻是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對於自己應該怎麼做完全沒有概念。

直到她從孔時雨那裡了解到了天元“同化”的真相,以及在發現自己不斷吸收咒靈之後身體產生的異變,五條穗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有可能從係統那裡奪取這個世界的。

天元可以連接整個世界的人類,進化成為“更高”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到那個時候他會成為什麼形態,但是如果五條穗能夠控製天元,再憑借她的能力,她可以吸收整個世界存在的所有人類的咒力。

到時候她很有可能無法維持人類的形態,但是五條穗可以擁有能夠與係統直麵的籌碼,也就有了把這個世界從係統的控製下解除的可能性。

那麼明年的時候,天元與星漿體進行同化的時候就是最佳的行動時機,想辦法從咒術界的手中將星漿體搶走,促成天元的進化。

在此之前,五條穗要先把五條家內部的矛盾大概解決,至少讓五條悟的地位能夠真正穩定下來。

橫濱那邊的事情不用說,沒有了“咒力”這種多餘的東西,異能特務科完全可以將整個事務所的成員接受,而禪院甚爾、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已經有了屬於各自的生活,隻剩下了五條悟這個需要她稍微操心的家夥。

……不管五條悟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家夥真是從小就給她帶來麻煩。

這個計劃唯一的問題就是五條穗會失去人類的形態,之後恐怕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沒關係,她本來也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是因為和這個世界上的人的相交才產生了所謂的“歸屬感”,隻不過是在黑暗中短暫蘇醒一下,她終究要重新回到死亡的陰影當中。

五條穗睜開眼,旁邊的禪院甚爾、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正沉沉睡著,隻有年紀還小的惠已經醒了,卻乖巧的不哭不鬨,隻是抓著五條穗的被角。

昨天因為時間太晚,四人隻能將就著在狹小的屋子裡睡了,還好現在的天氣已經沒那麼炎熱,四個人擠著也不會滿頭大汗。

惠看到她醒了,還伸出小手指著她,開口道:“白色……”

五條穗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伸出手將他抱了起來。

“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嗎?”

惠指著醜寶,糯糯地開口道:“蟲蟲,奶奶。”

這個意思是……醜寶那裡有奶粉?

五條穗眨眨眼,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的醜寶,這才小心翼翼地繞過其他人,一隻手將醜寶的嘴打開。

惠輕車熟路地伸出手,很快就從裡麵找到了奶粉桶,而醜寶則是乖乖地吐出了其他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濕巾、紙尿褲等一係列嬰幼兒用品,甚至還有禪院甚爾的咒具,有好幾件五條穗沒見過的,大概是在五條穗離開之後購入的。

吐出一大堆東西的醜寶重新將咒具吞下,隨後努力蠕動著身體,似乎還想幫惠衝奶粉。

五條穗盯著那一大堆東西,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

甚爾這是把醜寶當雜物間使用嗎……不對,醜寶已經快要升級成為保姆了啊。

儘管她的歎氣聲微不可聞,但禪院甚爾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揉了揉亂蓬蓬的黑色短發,道:“這麼早就醒了?”

五條穗噓了一聲,低聲道:“降穀哥哥和景光哥哥還在休息,不要吵醒他們。”

禪院甚爾撇撇嘴,但還是如同怕那個五條穗所說,並沒有大聲說話,隻是輕快地起身,從五條穗懷裡接過惠,熟練地為他衝奶粉、拍奶嗝。

他抬起頭看向一旁盯著自己和惠的五條穗,反問道:“有什麼好看的?”

五條穗衝著他笑了笑,道:“看到甚爾成為了一個好爸爸,感到有些欣慰而已,而且惠又這麼可愛。”

禪院甚爾切了一聲,道:“把他丟給你照顧你就不覺得可愛了。”

“大概吧。”五條穗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短發,一邊在心中感歎著還是短發更加好打理,一邊在堆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角落裡尋找著自己的外套。

禪院甚爾放下吃飽的惠,問道:“要走了?”

五條穗穿好風衣外套,“嗯,之前在京都已經逗留了太久,橫濱那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如果一直在外麵的話,會給其他人太多壓力的。”

禪院甚爾看著她在門口換鞋的背影,道:“彆去做那種找死的蠢事,當初你和我說過吧?你隻是想離開咒術界,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五條穗的動作一頓,她轉過頭看向禪院甚爾,道:“甚爾才是,惠的年紀還小,那種危險的工作還是不要繼續做下去比較好。”

禪院甚爾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我沒你那麼笨,送死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五條穗回頭看向他,道:“有甚爾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她衝著禪院甚爾笑了笑,道:“我走了,甚爾。”

禪院甚爾切了一聲,姑且算是和她的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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