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讓在場的未婚男女都去搶代表幸福婚姻傳遞的捧花。
原舟對這個有興趣,“我們也去搶捧花吧。”
望舒搖頭,“新娘的捧花都是給伴娘的。”
原舟想想,也是這麼回事。
可事實上,不是這麼回事。
舞台上,一襲潔白婚紗的劉娟手持捧花,在一眾等著搶捧花的男男女女裡掃了一圈,視線移到了楊硯這桌,她笑著對楊硯招了招手。
她的的灑脫,讓望舒有點想鼓掌。
那份發自內心的祝福,也值得敬佩。
望舒輕輕推了一下楊硯的肩膀,“去吧,這捧花果然是有黑幕的。”
“好。”
楊硯起身,大步走向人群。
原本就對著他瘋狂拍照錄視頻的手機瞬間挪到了舞台上。
劉娟看著他站定,轉過身,將捧花高高拋起,楊硯輕輕一躍,穩穩的接住了捧花。
司儀一路小跑到楊硯身旁,慷慨激昂抑揚頓挫道,“剛剛的一幕真的讓人心中湧上一股暖流,新娘希望把她的幸福,傳遞給她最希望擁有幸福的那個人,楊硯先生,請問您和新娘是什麼關係呢?”
楊硯看著劉娟緩緩說道,“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
聽到這個答案,劉娟嫣然一笑的同時留下兩行清淚。
是感動,又或是其他,無從得知。
“有一種感情,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作為弟弟,您有什麼話想對新郎說嗎?”
“她是一個很堅強的人,是能夠成為你後盾的人,是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都會陪在你身邊與你攜手共進退的人,可他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麵,我希望,你作為她今後人生的依靠,能保護她,嗬護她,信任她,把你的背交給她,這樣就很好。”楊硯伸出拳頭,“做不到,我會打人的。”
望舒看著露出幸福微笑的劉娟,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能這樣灑脫。
即便是姐弟,楊硯也是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弟弟。
“難怪都說楊硯是國民老公,嫁人就是要嫁這樣的人。”
聽到原舟的話,望舒有點得意。
嫁給楊硯是不可能了,楊硯是他老公。
欸?他想什麼呢?
哦,嫁給楊硯是不可能了,楊硯隻喜歡他~
搶完捧花,婚禮便結束了,雙方的賓客們陸陸續續的被使者安排到指定的位置上,楊硯坐的這張桌子都是送親的,除了三四個長輩以外都是伴娘。
“你不回你那坐啊?”
原舟無所謂道,“那桌都是滿口生意經的老男人,沒勁透了,我就坐在這,誰還能趕我走?”
的確不能,新郎也是白手起家,和劉娟一樣,親戚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看穿著打扮就能看出不同,聖藍酒店的侍者太會用有色眼鏡看人了,對待新郎新娘生意上的客人都會更加尊重,當然,新郎新娘也支持這樣做,畢竟這年頭親戚在親,也沒有實實在在的利益重要。
“你隨便吧……”望舒說著順手推開楊硯的椅子,讓正走過來的楊硯坐下,“剛剛您的發言真感人。”
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楊硯一點都不覺得感人,尷尬倒是有,他知道望舒能看出來他的尷尬,對他的陰陽怪氣又惱火又好笑,“你怎麼沒哭。”
“呃……可能是你感情不到位。”
“可惜沒機會GN重來。”
望舒剛想逗他幾句,對麵的兩個伴娘走了過來,很羞澀的對望舒和楊硯說道,“能,能合個影嗎?”
楊硯答應的爽快,“可以。”
其中一個伴娘把手機遞到了原舟那,很不好意思的說,“請你幫忙拍個照好嗎?”
原舟的表情不太好,不過還是接過了手機,“行吧。”
拍完了照,兩個伴娘手挽著手,美滋滋的回到了座位,原舟撇嘴道,“跟景點似的,還讓我拍照。”
“誰讓你坐這了。”
她好心幫忙拍照,望舒還這麼說,惹毛了大小姐脾氣的原舟,“我坐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