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他人的生死與我何乾?
之前無論是因為利益勾結在一起還是因為某些把柄之類的受到要挾。
在這一刻都毫無意義,所有人都開始撕破臉皮書寫著那些不為人知的苟且。
“方不信!給我一一介紹下這些人吧!”等待的時候薑思塵與方不信竊竊私語。
那些在地上狂寫之人在猛然間抬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亡魂皆冒。
臉色糾結,而後一狠心將原本不打算寫出來的也都擺在了台麵上。
方不信作為平舒城的主簿知道的隱秘之事可不少,若是他告訴了薑思塵自己這邊卻沒有寫出來的話一定會有大麻煩。
現在他們已經陷入了囚徒困境,在不知道其他人寫什麼的情況下隻能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寫出來。
薑思塵和方不信竊竊私語的時候不斷地對著台麵上的官員指指點點,這樣做就是為了給他們造成更大的心理壓力!
囚徒困境之下所有人都無從逃避!
寒風吹得瑟瑟發抖,雙腿在已經變得僵硬酸痛但卻依舊在奮筆疾書,唯恐自己寫得遲了落入了後麵。
這一次薑思塵並沒有對他們進行催促,反而是給予了足夠的時間。
他倒要看看這些蛀蟲能夠相互拆台到什麼樣的程度。
台下的平舒城百姓也都沒有離開,眼下的大戲實在太過精彩。
從前高高在上的官員現在卻是這般貪生怕死的模樣,這樣的反差引起了所有百姓的興趣。
他們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也都很是期待!
一個時辰緩緩過去,看了看那些官員有些都已經停筆了,薑思塵立刻宣布停止。
“暫停!所有人都將手中的紙筆交上來。”吳爛說著的時候已經派遣齊軍士卒對
不大一會兒就有一遝厚厚的紙張放在了薑思塵的麵前。
薑思塵饒有興趣的拿起擺在上麵的第一張。
“功曹李旋於三年前收取張家三千兩銀子讓原本不符合任職要求的張家長子直接晉升!”薑思塵緩緩將這張紙上的第一條念了出來。
那官員中央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聞言立刻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第一個竟然就是自己。
“哇哇哇!”台下一陣嘩然!
張家是這平舒城中的一個名門望族,他們沒想到張家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三千兩銀子更是一個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數字。
“冤枉啊大人,那張家人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麼三千兩銀子了,這都是子虛烏有的構陷!”
功曹李璿大聲哭喊著冤枉,那表情語氣真摯到了極點,甚至都讓人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冤枉。
薑思塵對於此人並不熟悉,這句供詞他也無從分辨。
“你說這是假的?”薑思塵讓人將其帶到了自己的身前。
“冤枉啊!”那家夥依舊在哭天喊地。
“你可想好了,這件事情在我眼裡並不是值得殺死的罪名,但若是讓我知道了你在抵死不認賬那就不一樣了!”薑思塵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那跪在他前麵求饒的李璿眼神飄忽不定,但在片刻之後還是咬牙堅持。
“此乃構陷!!”那李璿大聲自證。
不過在剛剛眼神飄忽的一瞬間就被薑思塵捕捉到了,若是沒有做過此事又怎會心虛。
“那我們將那張家人找來質問一番如何?呂冶將軍!”
“在!”
呂冶作勢就要前去找證人。
那李璿見到薑思塵竟然會真的找人來對峙頓時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