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呆呆的看著這射程超出他想象的投石車幾輪齊射。
而後又左右看了看自身,發現落在汾門關城牆之上的投擲物好像沒有幾個。
“這是什麼意思??”
季成一臉的納悶!
“這是哪裡來的,投石車手藝如此之差?”
“如此準頭簡直可笑!”
汾門關上的士卒對著下方大肆嘲笑。
本來剛剛看到投石車的時候他們還是慌亂無比到處找掩體。
鎮守汾門關的守卒哪個不知道投石車是什麼東西,所以在見到投石車的第一眼就知道該如何躲避。
可是在他們找好躲避的地方之後卻發現落在城牆之上的石頭沒幾塊,隻有寥寥幾個罷了。
除了幾個倒黴蛋之外其餘人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們下意識的就認為下方的人不會使用投石車。
然而作為主將的季成卻感到有些不同尋常,按理說既是準頭不夠也不會這麼多都落不到城牆之上。
而事實也與他想的差不多。
“殿下,為何我們要朝著東南角丟呀??”
吳爛疑惑不解道。
天工大營製造出出來的投石車與其餘一般的投石車大不相同,不僅射程更遠,準度也是高的出奇。
因為每一輛投石車上都有一種叫做度量儀的東西,按照上麵的刻度可以將角度調到最合適的位置。
所有投擲物落在東南角是薑思塵有意為之。
“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季節?”
聽到吳爛無知的問題薑思塵淡淡詢問道。
如今的吳爛也有二十餘歲了,最初的時候薑思塵還有把他培養成一方大將的想法。
畢竟跟隨自己數年的宗衛總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
能力有時候並不是最重要的,忠心才是重中之重,培養宗衛成為一方主將是很經常的事情。
薑思塵此前也有這樣的想法,然而看著每次吳爛提出那種讓人感到蛋疼的問題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春天呀?”
吳爛一臉的懵懂,而薑思塵隻想給他一拳。
“春天刮什麼風?”
“南風?”
“錯!”
“是東南風!”
……
在薑思塵和吳爛說話的這段時間此前投擲進城池內的陶罐也開始起了效果。
“這是什麼東西?”
“城外的人投擲如此之多的陶罐進來乾什麼?”
靠近汾門關城牆的百姓看著落在自己周遭的陶瓷罐子不解道。
“滋啦!”
他們正準備上前一探究竟,然而下一秒那小小的陶瓷罐子就發出了奇怪的響聲。
“好多煙呀!”
“浩大的煙霧!”
“漫天煙霧!”
“什麼都看不見了!”
陶瓷罐子中陡然冒出來數不清的白煙,吞噬了周遭的一切。
那些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百姓頓時被白煙包裹,一時之間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一百輛投石車投擲三輪,每一輪的大陶瓷罐子分解成二十個小陶瓷罐子。
也就是如今足足有六千多個小陶瓷罐子落入了汾門關內。
六千個陶瓷罐子在同一時間冒出漫天白煙,幾乎是片刻的時間就把整個汾門給吞沒了。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煙霧?”
“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是哪裡來的白煙?”
此刻迷霧向上彌漫,漸漸吞噬了汾門關上的守卒,他們慌亂的朝著四周亂抓。
“這是怎麼回事?”
季成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雖然親兵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形但還是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主將,是剛剛的那些陶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