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涵突然驚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打住道,“沒、沒什麼!哈哈,師妹,你看我,嘴一瓢,說錯話了~哈哈哈。”
信他才有鬼,上官舞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其實她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張真,直到那天晚上,她被張真叫過去送靈酒。
她之前見過一次羅蛤蟆,人雖長得醜了點,但一身修為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張真才煉氣七層,他卻已甄至煉氣九層。
再次見麵時,上官舞才知道這人是張真的師兄,是她的師伯。
那時,上官舞心中就生出了一絲不該有的想法。
張真每次出關,她都是第一個跑過去拜見的人,甚至住的院子都選擇緊貼著張真的大殿,討好之意再明顯不過。
然而張真對她素來冷淡,若張真對誰都這樣,她也就算了,可偏偏對薑草不一樣,不僅時常關心薑草的修為進度,連進階的時候,賜下的丹藥都格外多。
上官舞雖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心裡卻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當她再次看到羅蛤蟆的時候,心中那個想法便不由自主地跳了出來。
若能讓羅蛤蟆收她為徒,那她是不是能獲得更多修煉資源呢。
畢竟第一次見麵時,她就能感覺到羅蛤蟆看她的眼神不同,如若不然,也不會隻叫她一個人去送酒,而不叫薑草。
隻可惜在酒席上無論她多麼殷勤,羅蛤蟆始終不為所動,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她時,眼中那種神采。
這讓上官舞疑惑不已,她今日還特意打扮過一番,為何會這樣。
為了日後的仙途,她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在送醉酒的羅蛤蟆回住處的時候,大膽表露了自己的孺慕之情,還狀似無意地說要是能拜在他門下該多好。
然而卻聽到了一句令她至今想起來也毛骨悚然的話。
“師弟圈養的獵物,我怎能奪其所好呢。”
當時羅蛤蟆喝了許多靈酒,整個人已醉醺醺,說完這句話後,便再也沒說什麼,整個人倒在床榻上睡去。
上官舞雖震驚,卻不敢再問。
要知道靈酒雖能醉倒修真之人,但那也隻是短暫的放縱,修真之人的神識強大,若察覺到有危險或異常,瞬間就能清醒。
況且張真的靈酒也不是什麼高級貨,僅是一品低階的雜靈酒而已。
能套出這麼一句話,已實屬不易。
她哪還敢再問!
直到羅子涵出現,才又讓煎熬的上官舞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想從羅子涵身上入手,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這兩個月相處下來,羅子涵雖對她十分癡迷,嘴巴卻緊得很。
無奈,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著要不先逃出去再說,然而除了藥穀之外,她並不知道其他的修仙之地。
再說了,要是張真在她身上動過手腳,這樣冒冒然的逃出去,不是找死嗎?所以想先讓羅子涵帶她去修真坊市轉轉,看看張真的態度再說。
若張真不曉得她曾離開過,那或許她以後便可以找機會躲到那個坊市裡去。
隻可惜這羅子涵油鹽不進,甚至還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就比如現在這樣,伸出鹹豬手,想要抱住她,“師妹,你好像很想離開藥穀,若你答應嫁給我,我便去找師叔說情,不,我去找我師傅,他隻有我這麼一個後輩族親,一定會答應的!”
一個閃身,上官舞靈巧地躲開了羅子涵的擁抱,臉上帶著嬌羞道,“師兄你急什麼?若真想娶我,就去跟我師傅求親,不過在此之前,你可不能碰我~。”
羅子涵一聽有戲,立馬樂嗬嗬道,“好好好,師叔一回來,我立馬就向他老人家求娶你過門!不過……現在我能不能先摸摸你的小手~!”
眼見他留著哈喇子,搓著手就要過來,上官舞卻取出一塊絲帕,笑語嫣然道,“那就得看師兄你有沒有這本事嘍~。”
說著,把絲帕蒙在了羅子涵眼上,然後小跑著鑽進竹林,轉身喊道,“師兄,我在這裡,來抓我呀~!”
“不對,我在這呢,你撲空了。”
“哈哈,抓不到吧~!”
竹林上空響起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以及羅子涵撲空後的慘叫,然後又鍥而不舍鑽進竹林發出的淫笑。
薑草看著眼前一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搖搖頭,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然而她卻不知,在她走後不久,筋疲力儘卻仍未撲到人的羅子涵被解開麵紗的時候,被問了一句話。
“師兄,你瞧我師妹如何?”
羅子涵撇撇嘴,“不如何,一個乾巴巴的豆芽菜。”
上官舞卻笑得燦爛,“師妹倒是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呢,說師兄你英明神武,高大威猛,她仰慕已久……”
聞言,羅子涵眼中閃過那不苟言笑的女童,女童雖不愛打扮,也很低調,但似乎長了一對好看的眸子。
此刻回想,那眸子幽深不見底,像星辰,倒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如此說來,那豆芽菜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不知不覺,羅子涵心中升起了一絲彆樣的火熱。
見此,上官舞露出一絲得意冷笑。
對此,薑草卻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