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當張順領著林如海等人,來到沙漫洲港口出口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突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猛地往張順身上一撲。
張順唬了一跳,正要一鞭打死他。
這才發現,原來這人竟是他買來的女子。
於是,他淡定的側了側身,由著她擦肩而過。
“哎呦!”
那女子一下子撲倒在地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張順,想說些什麼,又不敢說。
她那怯生生的樣子,頓時看的周圍人一陣憐惜。
這個粗鄙的武夫,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人家都說,年少則慕少艾,沒想到小兄弟倒是個鐵石心腸。”
林如海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少女,不由開口調笑道。
“大人說笑了,不過一女子罷了。若是大人喜歡,回頭晚生送到你府上去......”
“彆彆彆,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呢!”
林如海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擺了擺手。
開什麼玩笑,你當我家夫人和他娘家人是吃乾飯的?
我要能娶小妾,還用得著你來送!
“將軍!”
就在這時,劉思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指著河麵道。
“港口已經被我堵死,所有的船隻都堵在了裡麵。”
張順等人聞言向河麵上看去,隻見一大一小兩隻遮洋船正堵在了河道的出口。
而在河道裡麵,正密密麻麻的排著不知多少艘遮洋大船。
林如海一時間都驚呆了,忍不住痛心疾首道。
“這......這麼多?吳生誤我,吳生誤我!”
吳生是誰?
這其中又有什麼故事?
張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隻知道他協助巡鹽禦史林如海完成了任務,也算是對得起朱由檢的托付了。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自己就要加官進爵了。
至少,自己這個“署指揮僉事”前麵那個“署”字應該要去掉了。
很快,儀真批驗所的大使、副使過來了。
繼而,都轉運鹽使司的運使、同知、副使、判官也來了。
最後,就連揚州知府、江都縣知縣、儀真知縣、儀真衛指揮使等人全都來了。
這一個個都能站在在自己頭上撒尿的主兒,如今戰戰兢兢、滿頭大汗的跪在林如海麵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的張順不由為之目眩。
就在這時候,林如海突然厲聲喝道:“儀真守備馬天成,你可知罪!”
“哼,成王敗寇,馬某自是無話可說!”
那馬天成冷笑一聲。
“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帶證人。”
隨著林如海一聲輕喝,和張順同船的乘客,被張順俘虜的王君仕一乾人等紛紛站出來指認馬天成。
馬天成眼見抵賴不得,不由向其他官吏望去。
隻見上到揚州知府、運使、同知,下到江都知縣、儀真知縣、儀真批驗所大使、副使,一個個不敢與他直視。…。。
他不由怒極反笑。
“好,好的很,都不肯說話,是吧!”
“既然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
馬天成這話剛一出口,頓時林如海一乾人等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