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官做的也不小,是不是也想當朱溫?
張順的回答模棱兩可,朱溫是我老鄉。
徐全的回答同樣模棱兩可,張士誠也是我老鄉。
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經過一番交鋒,大家都摸清了彼此的心思。
於是,張順也不擺什麼官架子,直接開口問道。
“不知兄台對有人焚燒袁卲莊,襲殺老人之事,如何看待?”
“這......”
那徐全略作沉吟,便得出結論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栽贓陷害,坐山觀虎鬥!”
“沒錯,顯然是栽贓陷害。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們栽贓陷害我乾什麼?”
張順點了點頭,讚同了他前半句話,對後半句卻有點不以為然。
就他目前所見,他們這一夥人分明是饑民和私鹽販子的組合。
得益於揚州那群人上下勾結,公然夾帶,擠壓了私鹽販子的生存空間,這導致私鹽販子一直發展不出來像樣的團夥。
從張順角度來看,他們就是聯合起來,也就那麼回事。
攏共百十個丁壯,手裡有十來杆火銃,幾十杆刀槍,平日欺負個弓兵、捕快、鄉兵之類的還成。
若想對付自己和自己的家丁,恐怕還差點火候。
那麼要麼是“他”和自己有仇,要麼和這夥私鹽販子、饑民有仇!
“恐怕這個事情要問問將軍你自己了!”
不意徐全聽了張順這話,搖了搖頭,提醒道。
“像我們這樣的,即使有些仇人,恐怕也不值得如此大動乾戈。”
張順一想,這話也對,看來此事須從長計議,姑且放下不提。
現在,自己接的“剿匪”任務,也總得有個完結。
於是,他又開口問道:“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
徐全笑了笑,指著那個“向導”和“結巴”道。
“他們來自袁卲莊,一個姓袁,一個姓邵,莊子裡攏共就這兩個姓,有五六十戶,二三百人。”
“前些日子我們聯手搶了岡門和沙溝,差不多夠我們吃上一年了。”
“不過搶大戶,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等過幾天稻子熟了,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們當他們的小老百姓,我販我的私鹽,兩不相乾。”
“這......如此也好。”張順聽了這話,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隻要大家不鬨出亂子,我倒沒什麼。”
“如果大家沒有什麼意見,我就借今天被打死的那些人的人頭一用,了結了此事。”
“袁”“邵”兩人聞言不由大喜,連忙和村民商量了一陣,又湊了點銀子,約莫有二三十兩,奉了上來,算是張順的“辛苦費”。
原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這時代的老百姓活不下去的時候,也有自己的門道。
他們私下裡男結兄弟,女拜姐妹,約為一家,然後開始“起事”。
兒子死了,就把對方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
丈夫死了,就把對方的妻子當作自己的妻子。
父母死了,就把對方的子女當作自己的子女。
一旦達到了目的,就想辦法平事。
一般像領頭、暴露的人員,是要作為“代價”拿出去平事,或殺或刮,任由官府發落。
此外,他們還要湊一些錢財,或者挑幾個模樣端正的女子,送給經手的官吏。
本來按照正常發展,事後“袁”“邵”二人就要被交出去頂罪了。
張順哪肯要他們的錢財?他隻是搖了搖頭。
“算了,你們也不容易,好容易才搶了......等等,剛才你說你們搶劫了哪裡?”
“岡門和沙溝啊?”
“那安豐呢?”
“什麼安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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