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他不做什麼,就隻是這麼盯著她,葉朝朝也擔心自己頂不住,會露出破綻,被慕容景發現異樣。
她知道慕容景的危險,先前在警局時,她更是見識了他的厲害。
她知道麵對強大的對手時,一旦被動就很容易處於劣勢,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她做事,向來可屈可伸,強硬的時候可以雷厲風行,柔弱的時候可以梨花帶雨,隻要有需要,一切隻為了最後的結果。
葉朝朝紅唇抿了抿,牙齒輕咬住唇,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望著他,睫毛輕顫。
這一係列細微的小動作,她做的恰到好處,那神情更是表現的入木三分。
她的神情中有幽怨,有委屈,但是,獨獨沒有半點的心虛,慌亂和緊張,那雙眸子乾淨、坦然到似乎你要是懷疑就是一種罪過。
縱是慕容景目似利劍,可以洞察一切,卻硬是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半點的異樣來。
慕容景盯著她,突然笑了,目測懷疑是被她氣的。
“你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了,彆讓我抓到,否則……”慕容景緩緩的向她壓近,在靠近到一定的距離時,他的唇微啟,一字一字的話語中都是讓人驚顫的威脅的氣息。
他的話語停住,盯著她潔白的肌膚的眸子閃了閃,突然在她的脖子一側咬了一下,這一下咬的雖然不是太重,但是卻也不輕,是有些痛的。
葉朝朝心尖兒輕顫,他是用行動告訴她,若是被他抓到,他會直接吃了她嗎?
關於這一點,葉朝朝覺的很有可能……
原本以為,這場婚姻真的是各取所需,真的以為他是為了拿到慕氏的股權才找個人假結婚,而她是為了查清一些事情。
她在協議上明確的寫明了一點,那就是他拿到了慕氏的股權,他們就可以離婚。
她原本是打算查到了她要查的事情後,她就儘快幫他拿到股權,然後就可以儘快離婚。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你聽說過坦白從寬,而抗拒隻有死路一條嗎?”他咬了她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向著她的耳邊再次的靠了靠,那一字一字的話語儘是讓人心驚的危險氣息。
葉朝朝眸子輕閃,這話是這麼說的嗎?欺負她沒文化嗎?
“我聽說過坦白從寬把牢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葉朝朝的唇角撇了撇,輕飄飄的回了這麼一句。
她覺的這句話用在他這兒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她要真招了,估計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景的身子微滯了一下,靠在她耳邊的臉突然拉回,一雙眸子一點一點的眯起,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理直氣壯的跟他說坦白從寬把牢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他那眼神如刀劍鋒芒般的犀利,似乎要將她瞬間淩遲了。
若是目光真的能夠殺人的話,她想,她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葉朝朝甚至隱隱的聽到牙齒暗咬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看樣子,他好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