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瞪著大大的眼睛,然後搖著頭。
不要……不要……
可是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寧承言看著他的樣子,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趣。”
然後直接將長劍,插入了他的脖子,當長劍拔出來的時候,帶起了一陣血花。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潛入了韻院。
那個人一身灰色麻衣,整個人身上,帶著幾分平淡無波。
“二舅舅。”薑雲初感覺到了動靜,直接回身,然後看向了來人。
來人帶著一張黑色的麵具,整個人的身上,看不出他的姿態。
薑文賦看著麵前的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是我?”
算算時日,他應該後日才歸。
沒想到,雲初直接就說出了他的身份。
薑雲初笑了笑,給二舅舅倒了一杯茶,“我賭的。”
“賭的是二舅舅對我的關心。”
她輕輕地仰起頭來,看著已經摘
薑文賦看了看她,最終輕輕的笑了笑。
許是太久沒笑,許是他本就嚴肅,現在的笑容,反而帶著幾分僵硬。
“你的性子,和你娘親,完全不一樣。”
薑雲初挑了挑眉,“世上哪有什麼一樣的人呢?”
“二舅舅,你是來給我解惑的嗎?”
當她身上的玉佩破碎的時候,二舅舅就已經感覺到了,比所有人預料的,都出發得早。
皇帝舅舅那邊,是自己說的。
可是二舅舅這邊,是魂牌破碎的時候,二舅舅就已經知道了。
薑澤煬回來了。
“帶我去見見他。”薑文賦開口。
薑雲初有些為難,那圓滑嫩白的手指,輕輕地點著桌麵,發出一陣陣若有似無的聲音。
“舍不得?”
薑文賦看著雲初,有些意外的問道。
不過心裡卻也有些氣悶,那個男人,不管不問,他們費儘心機,將孩子養大。
到底,還是父女情深嗎?
雲初有些為難地說,“你們能不打架嗎?”
薑文賦皺了皺眉,“怕他受傷?”
“放心,我可能打不過他。”
隻是……
薑雲初搖了搖頭,“我是怕,你們打架的威力太大,再把我的王府給掀了,到時候修繕,可是要花銀子的。”
“不然,你們去城外打?打完再回來?”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在意這一時半會了,對不對?”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薑文賦之前所有的猜測和火氣,一時之間,都化為烏有。
“不動手。”薑文賦保證地說道。
薑雲初點了點頭,“動手去城外,不要在院子裡。”
“你們兩個,怎麼打都行,不要破壞東西。”
“明白了?”
薑文賦想了想,櫻櫻也沒有這麼財迷過呀?
莫非是在薑府的時候,他們不敢管,不敢問,才讓她養成了現在的財迷性子?
“好。”薑文賦握了握拳,最後還是鬆開了,無奈地答應下來。
“得嘞,走,找薑澤煬去。”薑雲初帶著薑文賦,然後直接去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