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已經沒了太陽,我囑咐了幾句小心下雨,電話裡也不敢涉及太多關於舉報信和誣告的話題。
蔣叔的人把向建民帶走,我心裡暗道,估計是和孫友福文靜的事情有關,向建民是工業園區的辦公室主任,平時工業園區的宣傳也歸他們管,文靜和友福在工業園區交流工作的照片被人拿來做文章,作為負責宣傳的向建民應當是有所牽連,看來,向建民已經涉及孫友福和文靜被誣告的事了。
既然曉陽不回家吃飯,我也就回了李舉人莊,二哥因為要看雞棚,所以並不住磚廠宿舍,晚上的時候也回了家。
吃飯的時候,我到了家,大嫂還沒有到,父親說道:“估計是回王莊了,要不咱們就吃吧。”
二哥看了看手表,說道:“我看咱們再等一等,大嫂昨天說了,今天要回家吃飯”。
父親抽著煙,點了點頭說道:“老二呀,這雞棚我看你還是不要住了,雞最近也不少了,天天住在雞棚裡,也不像個樣子”。
二哥說道:“算了吧,說不定咱走了,這雞又少了,都是正下蛋的母雞,如果丟了多可惜”。
父親起了身,蹲在門口,也不看我們,抽了會煙說道:“雞棚就和你大哥家一牆之隔,現在外麵風言風語的,不好,實在不行,你回院裡住,我和你娘住雞棚”。
二哥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嘴巴長在彆人身上,人家愛說啥說啥,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母親端著碗,走了過來,說道:“當初我說狠下心來讓秀霞走,你們都不同意,現在咋整。老二,你要抓緊時間娶個媳婦”。
父親歎了口氣說道:“是該娶媳婦,但是娶到哪裡?既然秀霞不走,咱也不好再去讓秀霞走了,她這孩子主意大,做點小買賣,你看到現在都還不回來,我看呀,咱還是準備給老二蓋房吧,以後娶媳婦,不能娶在磚廠去吧。”
二哥說道:“爹、娘,你們彆管我的事了,我有本事就娶,沒有沒事就打光棍,蓋房的事,就先放一放,我現在住寢室也挺好的”。
這不是你沒住寢室嗎?
正說著話,大嫂就推著車進來了,車後麵還有一個麻袋,看著不重,也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
母親招呼道:“秀霞,快去洗洗手”。
大嫂笑著說道:“老三也回來了,曉陽咋沒來?”
我說道:“曉陽調到城關鎮去了,沒在柳集了”。
大嫂道:“曉陽這是又升官了啊”。
爹說道:“一個女同誌生個啥官,最重要的是會生男娃娃,老三才應該在官場上去好好乾。”
聽完父親的話,我又是一陣臉紅,沒有曉陽,我都進不去這體製,我也從來沒覺得鄉大院能夠算得上什麼官場,鄉大院裡和乾莊稼活路是有區彆,但絕對上升不到官場這兩個字,我也算不上是哪門子官。
大嫂說道:“爹,你倒是會生,你看老三,都是大官了”。
爹本來剛上了桌子,白了一眼大嫂,又蹲到門口抽煙去了。
大嫂看爹起了身,說道:“爹,吃飯了,彆天天生閒氣。”
然後大嫂看著我說道:“現在爹忙呀,天天和二叔、有綱商量著去蓋學校,爹啊,我告訴你,這蓋學校的事,他們幾個想法和咱不一樣,咱是想的把縣裡給的慰問捐了,蓋個好學校,有的人是想著從裡麵撈個買賣”。
爹歎了口氣說道:“秀霞啊,爹咋說也六十多的人了,你不能老讓當爹的下不來台。你說,你二叔能有什麼壞心思,難道說他還惦記修學校那倆錢?老三,這件事有綱和你二叔找了我幾次,這事你該幫忙要幫忙,不能咱們村蓋學校,咱們村的人不參與吧。”
修學校的事,鄉裡教委辦的丁洪軍在負責,鄉建築公司的伍建則負責對接有綱叔建設上的事,按照鄉裡的安排,村裡隻需要把場地找好,建設的事由鄉裡的建築公司來。
我說道:“爹,學校的工程質量必須得到保證,到時候是要驗收的,驗收不合格,是不給錢的”。
爹剛要張口。二哥說了話,道:“爹,你彆老糊塗了,鄉裡建築公司,曉陽是給咱家買了股份的,算下來你還算半個股東,你就彆跟二叔摻和了”。
爹氣得起了身,說道:“你們幾個,把我和你二叔看成啥人了,你們到村裡打聽打聽,我們兩兄弟從來是不貪不占,操心學校,還不是因為,算了,我不管了”。
母親說道:“你們兩兄弟,以前村裡的事哪有你們兩兄弟的份?還不是孩子出息了,管著這個事,人家有綱才三天兩頭往咱家裡跑。我咋還聽說老二換了個地方搞麻將。”
爹猛地放下了筷子,說道:“又是聽說又是聽說,不在他家,和他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是眼紅他掙錢了。”
大嫂拿著筷子,一把遞給了父親,說道:“爹,說話就說話,咋還拍起了桌子,來,繼續吃。”說罷一把塞到了父親手裡。
父親拿著筷子,氣哼哼地看著大嫂,還想鬨脾氣,但看了看旁邊的大嫂,吃起了飯。
吃過晚飯,已經飄了雨,大嫂說道:“老二,雞棚的擋雨簾子放下來沒”。
二哥忙起了身說道,忘了,我馬上去看看。
大嫂說道:“我也去,順便把豈同接回來”。
父親看了一眼母親,說道:“你也去吧”。
母親從屋裡拿了雨衣雨傘,說道:“都披上一點”。
我擔心曉陽,就忙說道:“我也回去了,曉陽一個人在家。”
路上的時候,雨越下越大,我擔心曉陽千萬彆淋了雨,再加上摩托車不防滑,越想車越快,好在這個時候路上的人不多。
而鐘毅和鄧叔叔幾人,在招待所待了一天,生怕錯過了領導的電話或者來接自己的專車。但是這一天,十分的難熬,就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鄧叔叔,都不時地看著自己的手表。省城也下了雨,看著大雨傾盆,幾人也就斷定,今天領導太忙,肯定沒來得及安排。畢竟如果領導安排了,下麵人不會沒有行動。
到了家裡,還沒進門,就聽到曉陽爽朗的笑聲,曉陽笑了,我也就放心了。在門口停了一下,還有聲音,仔細辨彆,是文靜。本想著拿鑰匙直接把門打開,但還是敲了敲門。
過了兩分鐘,曉陽才開了門,看見我就說道:“下這麼大雨,你還回來乾什麼,多不安全”。
我說道:“這不是擔心你,擔心你金屋藏嬌。”
曉陽嚴厲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我,悄聲說道:“文靜在,你可放老實一點”。
我看著曉陽道:“看你說的,我那天不老實”。
我倆門口說著話,就聽到文靜說道:“姐夫回來了?”
我正準備搭話,曉陽說道:“李朝陽回來了”。
文靜笑嘻嘻地在客廳裡站著,我看著文靜穿的衣服,十分的奇怪,這不是曉陽的短褲和短袖。
曉陽笑著說道:“你可不知道,剛剛下雨,文靜的駕駛技術可好了,隻是文靜淋了雨”。
我關上了門,上下打量了一番文靜,確定了這是曉陽的衣服,還是我買的。文靜比曉陽稍高,衣服穿在身上顯小,倒是把緊俏的身材暴露無遺。看來應該是淋了雨,換了曉陽的衣服。
我關心地問道,沒事吧,下這麼大,你倆不會找個地方躲雨呀。
曉陽說道:“都快到家了,躲什麼雨,隻是雨下得大,文靜走不了啦,今晚你就睡在旁邊,我和文靜一起睡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去收拾一下”。
曉陽道:“收拾啥呀,就一個涼席,一個枕頭”
我仔細看了,文靜的頭發還沒有完全乾,曉陽倒是乾的頭發。文靜說道:“你們說話,我去洗衣服”。
我忙走上去,說道:“文靜,你好不容易來一下,哪有洗衣服的道理,你們聊,我來洗”。
文靜臉色馬上紅了,看了我一眼,轉身羞答答地走了。
文靜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曉陽馬上用手開始掐我,一邊掐一邊悄聲說道:“文靜自己的衣服,淋濕了洗一洗,裡麵有內衣,你在這裡瞎積極什麼?”
我一臉驚恐地看著曉陽道:“我不知道呀,不從來都是我洗。”
正打鬨著,文靜喊道:“姐,你家沒有搓衣板嗎?你家搓衣板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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