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村子裡的狗都嚇破膽了(2 / 2)

李叔瞪大了眼,道:“咋,友福,老張,今天開這個會,這是鴻門宴呀?又打咱老李和老杜的主意?”

張叔道:“過期不候啊,你們不跟,我們可以讓群眾入股,到時候,可彆怪咱老張吃肉的時候沒拉著你們呀”。

李叔看了看文靜和老肖,道:“你倆的意見?”

文靜和老肖都笑了笑。老李一拍桌子,道:“工業園區出十萬”。

張叔又看了看旁邊的杜書記,杜書記搓著臉,道:“人窮誌短、馬瘦毛長、不是不想跟,是要不起啊!”

張叔一臉嫌棄道:“看你們窮的,就剩誌氣了”。

杜書記為難地道:“我們回去再擠一擠,再擠一擠。”

李叔道:“老張啊,我們都把錢出了,股份的事你可得算清楚,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你可不能搞花花腸子。”

張叔笑道:“放心吧,我們安平投入最大,今天晚上,我們投入兩箱高粱紅、十斤燒羊肉,怎麼樣,紮實吧”。

我心裡暗道,張叔幾句話,就要了三十萬,三十萬要是到了位,磚窯廠的資金難題就迎刃而解了。想著安平的酒廠升級是拿城關鎮化緣,磚窯廠和建築公司都是借的工業園區、柳集和縣裡。我看著張叔,心中滿是敬意。

晚上的時候,就把大家都留了下來,都是老熟人,既落實了工作,又談了磚窯廠的合作,所以就喝了不少的酒。

而在縣城,另一場酒局也在悄悄地舉行,在城關鎮的驢肉館子裡,鄭紅旗、滿江部長、老遊和齊江海四人也在推杯換盞。鄭紅旗道:江海,你的進步全部依賴於咱滿江部長,組織既然找你談了話,你就不能辜負咱鄧縣、咱滿江部長的栽培。

齊江海剛要起身,滿江部長道:哎,紅旗啊,見外了見外了,說句不好聽的啊,你們三個都是外地乾部,我作為本地人,作為管乾部的乾部,我知道外地乾部不容易,特彆是咱江海同誌,年少有為,成績有目共睹,早就該提拔了。

老遊道:“江海啊,我可聽說你們現在管得嚴,說是鄧大鎮長要求了,現在沒有正當理由不能吃飯簽單?這還是代理鎮長就不讓吃飯了,要是轉了正,是不是連上廁所都要報告?你說咱吃飯是為啥,還不是為了吃飽了好乾工作。今天這頓飯算在我們公安局。

齊江海道:“遊大爺,我平時可沒少蹭你的車回家,再說今天還有咱鄭縣和滿江部長在,這頓飯就算我個人的。

滿江道:“府辦主任,江海,你這個位置,縣大院的吃喝可都歸你管”。

鄭紅旗道:“咱們還是提一杯敬咱遊縣,這次回地區任職,以後可是咱地區領導了”。

老遊道:“哎,身體原因,身體原因,不然咱老遊還是願意和同誌們繼續在一起戰鬥啊”。端著二兩的杯子,兩口也就乾了。

沒過幾天,就聽到委辦主任崔浩去地區任職的消息,而更讓大家意外的是齊江海竟然去了縣府辦,成了縣府辦的主任。李叔則去了公安局,成了縣政府黨組成員、公安局長,和李叔文件同時下達的還有張叔的免職通知,張慶合免去安平鄉書記,現在是縣長助理,主要牽頭負責兩高路和工業園區工作,趙文靜明確為正科級,負責工業園區日常工作。同期被提拔的,還有七八名年輕乾部,不少人都是曉陽曾經的同學。

知道齊江海去了縣府辦,曉陽多少有些想不通,不知道齊專員八竿子打不著的本家侄子,在縣城還成了精了。臨走的時候,竟然給城關鎮留了兩三千的窟窿,從工業園區來了才幾天,就吃了這麼多。

我看著憤憤不平的曉陽,一邊給曉陽順著肚子,一邊攬著曉陽。試著開導道:“齊專員畢竟在任上,這麼大的領導,提拔一個正科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這公平嗎?彆人都是辛辛苦苦乾出來的,他倒好,整天正事不好,到處煽風點火,也不知道這次鐘書記是咋想的,咋能讓這種人去府辦,你說府辦這個位置,多麼關鍵。還有,爸以後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

曉陽,這不是沒有證據,紀檢查不出來,公安也查不出來,這事能咋辦?還不是揣個明白裝糊塗”。

天氣漸涼,就想著洗腳,曉陽端過來洗腳水,讓我很受感動。正打算脫鞋,曉陽道:“你給我按腳就不脫鞋了吧”。

我看著曉陽,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洗不洗的吧,這不是為了和你保持一致”。

曉陽道:“為啥”?

我給曉陽洗著腳,道:“這不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這脫了鞋,起碼咱倆平起平坐,畢竟我下一步,和你平級。”

曉陽咯咯一笑,道:“咱倆平級,你開什麼玩笑,咱就永遠你是領導。來,領導,馬紮給你,給咱按按腳”。

看著曉陽遞過來的馬紮,我一把拿在手上,道:“太過分了,你怎麼能親自搬馬紮”。說著就給曉陽按了起來,想著曉陽對我的尊重,我不能讓曉陽覺得我按腳不用力,曉陽的臉逐漸扭曲了,疼疼疼,輕點。

晚上的時候,就不時聽到到處警報在響,曉陽感歎道:“李叔這股勁是真猛,幸虧咱沒做虧心事,不然晚上怎麼能睡的著覺”。第二天,去送曉陽到城關鎮,路上的時候不時就聽到了大喇叭滾動播放著播音員鏗鏘有力的聲音。限期到公安機關自首的,從輕處罰,頂風作案的,從重處罰,提供線索一經核實的,重金獎勵,並為線索提供人保密。

曉陽還是堅持把早飯從食堂端過來。看著油條和包子,曉陽拿著一個包子,吃了幾口就塞我嘴裡,拿起另外一個包子,吃了一半,又給了我。

我呆呆地看著曉陽,道:“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試毒那?”

曉陽道:“滾你的,我是看看有沒有韭菜餡的,咋都是豬肉粉條的。”

我看著滿是粉條的兩個一半的包子,道:“你都快吃完了,才看出來?再說,就是粉條的包子,哪裡有豬肉?”

曉陽笑著道:“這不是吃著挺好吃的,吃了一半又不舍得吃完,想著你的嘛”。

曉陽又從我手中拿過包子,略有生氣地說道:“這管食堂的是吃了多少錢,我看報賬的單據上,早上買豬肉的錢都花了七八塊,結果兩個包子,連個肉丁都看不到”。

我看著曉陽,勸慰道:“水至清則無魚,你現在還沒有轉正,彆太急,慢慢來”。

曉陽夾了一根鹹菜絲塞進了我的嘴裡,道:“不簡單呀,領導,懂得動腦子了”。

吃了飯,我就把曉陽的搪瓷缸子刷了乾淨,我倆一起買的,我的都已經脫了瓷,曉陽的還是如同新的一般。在食堂前麵的一排水龍頭下,不時地也有人與我點頭打著招呼。個彆麵熟,應該是開會的時候一起遇到過,但就是記不到名字。曉陽到了城關鎮,因為懷孕,所以和大家私下接觸的並不多。所以城關鎮的人我認識得也不多,加上大哥之前就在這個院子裡被罰站,所以,我對城關鎮裡的人印象也不太好。

給曉陽送搪瓷缸,我推門進去,曉陽已經開始了工作,看著曉陽一臉認真地看著文件,並不抬頭看我,而是用手指了指後麵的櫃子,讓我把搪瓷缸子放在老地方。

我走到曉陽身後,一把抱著了曉陽,輕聲道:“我去上班了,下班來接你”。

曉陽故作生氣,嬌羞說道:“快撒開,壞蛋,讓人看到影響多不好。”

我捏了捏曉陽的臉,就要出門,曉陽道:“下班早些來回,文靜說要談一談汽車運輸公司聯營的事”。

我點了點,揮了揮手,兩步變作三步,不舍得走了。

剛剛到了安平,就接到張叔的電話,喊我和香梅抓緊時間去縣裡,一起到鄭紅旗的辦公室,去爭取縣裡的扶持資金。

吳香梅道:“朝陽,你彆去了,你和老衛去吳河,這吳河的人一早就來了,晚上的時候有人在村子裡吹軍號,把村子裡的狗都嚇破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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