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話,您這麼大個領導,向來清高,視金錢如糞土,我怎麼好用糞土汙染了您這高尚的手。
我看向曉陽說得一本正經,道:“我是農村出身,還怕糞土不成,你彆給我整高尚的了,我想庸俗”。
曉陽道:“地位清高,日月每從肩上過;門庭開豁,江山常在掌中看。領導啊,我不能看著您墮落,加油。”
好吧,一起加油。
加油門啊,三傻子。
到了家,阿姨已經哄睡了豈露,洗漱完畢,也就上了床,曉陽火急火燎地要研究了基本國策,也就安穩地睡下了,在柔和的燈光下,曉陽的麵龐顯得更加俊俏彆致,呼吸聲輕輕的如同夜晚的風。她的眉頭從未在睡夢中有過皺緊,仿佛所有的事都在進入夢鄉的那一刻煙消雲散。我靜靜地看著曉陽,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看不夠,實在是看不夠。
房間裡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香味,那是曉陽特有的氣息,混合著常用的香皂和洗發水的味道,如此熟悉,如此令人安心。我不禁想起那些我們一起度過的日日夜夜,歡笑也好,淚水也罷,一切感覺不那麼真實,又那麼真實。
在這個世界裡,能有這樣的片刻讓我靜靜地欣賞她的美好,對我來說是一種彆樣的幸福。我想,愛一個人或許就是這樣吧,即使是最平凡的瞬間,也能讓人感到無比的美好,也許今晚做夢,都能笑醒。
我輕輕地把目光從曉陽身上挪開,生怕打破這份寧靜。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空。夜色蒼茫,星辰點點,偶爾響起一聲鞭炮,打破夜的寧靜,我的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有曉陽,是真好。
伴隨著公雞啼鳴,天也亮了,瑞雪兆豐年,窗外的景色變得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路上的行人不多,積雪已經被碾壓成雪水,車開得不快,慢慢悠悠地到了安平。芳芳早已經給煤球爐子通了氣,到了辦公室,先烤了烤。
老葛進了門,也伸出手開始烤火,煤球爐很小,火苗不大,但卻在這寒冷的冬日裡帶來了些許溫暖。老葛的手凍得通紅,甚至有些僵硬,他不時地拿著煤球鉗子調整煤球的角度,試圖讓火勢更旺一些。
閒聊了一會,老葛道:“朝陽啊,今年過年老叔給你準備了一隻羊,已經殺好了,這個季節就適合吃羊肉。”
叔啊,這太貴重了,我可受不起。
哎,這個是當叔的一片心意,你要是跟我客氣就見外了。
那行,正好曉陽新買了一套餐具,質地不錯,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老葛並未搭話,隻是道:“朝陽啊,你知道,我是安平大集的,上次老衛抓的那個在學校鬨事的人啊,就是殺豬的孫彪,咋說也算是我們一個村裡的人,他家裡人找到了我,你看能不能給活動活動,馬上過年了,把人放了”。
我繼續烤著火,並未搭話。
老葛又道:“朝陽啊,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鄉親,他也是家裡的頂梁柱。他爹說了,以後絕對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
葛叔啊,這人現在什麼情況,我確實不清楚,要不這樣,我晚上找下李叔,看看是什麼情況。
哎,好好,老葛又低聲說道:“朝陽,人隻要放回來,他們願意重謝。殺豬的,不差錢。”
葛叔,你知道,在這些問題上,我從來不產生經濟上的往來,幫忙問一問可以,但是具體做什麼難啊,你知道,我在家做不了主,媳婦管得嚴。
哎哎,理解理解。
老葛走了,我還是給李叔打了電話,自是知道沒有好的結果,李叔道:“咋,是老葛讓問的吧?”
耶,李叔,神機妙算啊。
老葛這家夥真滑頭,和我這麼熟,還喊你來問,我就知道,整個安平集都是他們家親戚。你告訴他,我說了,那個什麼殺豬的不會受委屈,但人必須按規定扣。現在涉及學校,你鄧大爺和紅旗縣長都做了要求,一律從嚴從重,這事你喊老葛給家屬把話遞到就可以了。
好,知道了李叔。
恩,最近啊馬上人代會換屆,你和曉陽身份特殊,少在外麵給我惹事,不該參加的飯局不要參加,聽到沒。
聽到了,不該參加的飯局不參加。對了李叔,我二叔還給我說了一件事,說他在關著的時候,有一個人透露的,有人要找劍鋒和文靜的麻煩,上次酒駕的事,是有人做的局。
電話沉默了一會,李叔道:“這事啊,這事關鍵啊,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