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彆討價還價啊,你們坐小車的個個都肥得流油。
李兵掏出了錢,一大把,就開始數。
旁邊一人看李兵一把掏出了一大把錢。嗬嗬嗬嗬地笑了幾聲道:“哎,我說,你他媽真是有錢,還數個屁的數。”
又罵道:他媽的,這個智商,咋能開上小汽車的。
旁邊的人笑道,人家這是敞亮人,破財免災破財免災啊。幾位老板等一下,等我們把客車掃了,就讓你們先走。
對對對,你們先走,先走,現在就把車開到前麵去。
幾人上了車,就開到了,客車旁邊,就看著有八九個人,都拿著鋼管,七八糟。
阿姨道:“這把人皮帶解開是啥意思?”
李兵道:“何阿姨,打工的人回來,掙了錢不敢放在包裡,都是內褲前麵帶個兜,把錢放在內褲裡。”
阿姨歎了口氣,道:無法無天,這兩高路成了劫匪的致富路了,怎麼得了。
鄧牧為道:“這個客車很熟悉嘛,你們看像不像城關鎮的車”。
城關鎮和工業園區聯合成立了汽車聯營公司,為了拿到線路的批文,曉陽給二嫂打了電話,二嫂直接聯係了省交通廳的領導,才拿到了縣城到省城的線路批文。
向鳳是汽車聯營公司跑省城的專線車的售票員,臨近過年,從外地務工的人開始返鄉,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客車的生意非常火爆。
張叔戴上了眼鏡,仔細看了下,道:“就是城關鎮與工業園區聯營公司的車。”
阿姨一時來了興趣,道:“朝陽的妹妹在車上坐售票員,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車”。
李兵道:“何阿姨,你看前麵,蹲著兩個,有個女的,看起來像售票員”。
阿姨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道:“她低著頭,我看不清楚”。
張叔看了看時間,道:“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學武怎麼還不來,如果被他們跑了,可就麻煩了”。
李兵道,倆麵包,沒有車牌,駕駛員都在車上,沒有熄火,這夥人聰明啊,把木頭放在這裡,警車過不來,有個風吹草動,一腳油門就溜了。
鄧牧為道,不能讓他們跑了,他們要是跑,一會直接就撞上去。
說著,幾人就係了安全帶。
又過了十多分鐘,一道燈光從縣城方向由遠及近,所有人都目光凝視,看著來車的方向。客車車頭前麵,蹲著的兩個人也抬起了頭,客車的鹵素燈照到了人的臉上。
李兵道,才一個車,可能不是吧。
阿姨則指向了客車車頭,道:“那個就是朝陽的妹子,我見過”。
幾名劫匪忙警戒了起來,兩名應當是頭目的人看著車,分析著應該不是警車。
李兵仔細看著,道,這車不是啊,這是一個大貨車啊?後麵還一輛,沒開燈的。
張慶合瞅了一眼來到跟前的貨車,道:“是貨車,是貨車就對了”。
兩名攔路的一人拿著鋼管一人拿著砍刀,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道,沒想到,那邊還能來生意。
用鋼管敲了敲車頭道:“下車下車”。
說著就踩著硬拉車門,車門開了,開車的一瞬間,這人馬上丟下了鋼管。一聲汽車鳴笛,大貨車的後麵呼啦啦地跳出的全是人,個個手腳麻利,身手不凡,大聲喊道,公安局的,都彆動都彆動。
攔路的八九人根本沒有防備,頓時四散而逃,兩輛麵包車顧不得自己的同夥,一腳油門就跑了。
距離如此之近,手忙腳亂的幾人頃刻間就被按住了。鄧牧為幾人都下了車,李兵抄起了扳手,張慶合和匆匆而來的李叔打了招呼,罵道:“你老小子再不來我和牧為就要立功了”。
說著撿起了地上的鋼管。朝著幾人還在掙紮的劫匪走去,抄起鋼管就開始打,一邊打一邊罵,年紀輕輕,不學好,不學好,還他媽罵人,說什麼娘們,娘們。
這劫匪委屈地道:“娘們是他,是他喊的呀,你打錯人了。再說,你也罵人了”。
治安科的潘科長拿著武裝帶就打在了劫匪身上,罵道,還他媽的敢跟你張大爺還嘴,我讓你還嘴。
大客車上的乘客也顧不得自己的行李,都紛紛學著潘科長,抽出了皮帶,一時間鬼哭狼嚎。
阿姨忙走到客車跟前,拉起了地方哆哆嗦嗦的售票員,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朝陽的妹妹吧”。
向鳳仔細看了下,委屈地趴在阿姨肩頭,哭道:“阿姨,他們把我們公司的票錢都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