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們這是破壞抗戰(1 / 2)

氣功是一種傳統的中國身心練習方式,它結合了呼吸、動作和冥想等元素,旨在促進健康、增強體質、提高精神狀態。在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氣功在中國和其他一些亞洲國家流行一時,成為一種熱潮。地區人大主任馬明衛從地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到了地區人大之後,癡迷起了氣功,在他的推崇和影響下,地區各縣的人大都辦了氣功班,地區人大還組織了地區人大係統第一屆氣功論壇和氣功比賽。而曹河人大力壓群雄,表現亮眼,為此地區人大還頒了兩枚獎牌,這讓曹河人大的領導們,備受鼓舞,練勁十足,不少乾部在人大機關的時候,還在頭上頂了一個鍋,號稱是可以接收到外來信號,治療一些疾病。倒是人大的年輕還保持著清醒,對這種修煉氣功的行為嗤之以鼻。

電話那頭一臉疑惑地問道:修仙?什麼意思?

這人大的辦公室主任不慌不忙地走過來,熱情地道:“領導,一直沒看到方主任,最近旱情嚴重,應該是按照縣裡的安排,下鄉去了。”

行署辦雖然在地區十分的強勢,但對於縣裡人大這種部門,倒還真沒太多的辦法,無奈又掛了電話。

陳東富是行署黨組成員,秘書長,勉強一隻腳也算是跨入了地區領導行列,按規定是不能配備聯絡員的,但現在的陳東富已經兼任了行署辦公室主任,就安排了行署辦公室的小夥子充當了秘書的角色,來專門為自己服務。

聽完了秘書彙報找不到方建,陳東富並沒有多想,就覺得這臨退休的老乾部,辦公室裡找不到人,實屬正常。陳東富想著鄒總這個人的背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能放棄這條線,農業廳怎麼說也算是省上的實權部門,彆的不說,就是自己的兒子畢業留在省城,也是多了一條路,稍做猶豫,還是和鄭紅旗通了電話。

鄭紅旗看到了桌子上的紅機保密電話,並未猶豫,接到了電話,鄭紅旗一聽是陳東富,臉上還是擠出了笑容,但這笑容比之前卻是勉強了不少。

秘書長啊,這點小事,怎麼能讓您打兩次電話啊,不就是酒廠的事嘛,我已經安排人對接了呀。哎呀,我的疏忽我的疏忽,這樣,您請鄒總來一趟縣裡,我親自給他賠個不是。

鄒總聽說你們酒風彪悍,膽子都要嚇破了。

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嘛,秘書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接待好。

掛了電話,鄭紅旗心裡罵了一句道:陳東富真是手伸得太長了,而這個農山集體,就有些不識抬舉了,還跑到陳東富麵前去告狀。隨後將章永山叫了過來聽了彙報。

章永山說完,鄭紅旗倒是覺得安平鄉說得沒錯,這事既然已經成立了縣級領導小組,就理當由縣領導小組的統一領導下牽頭進行建設,聽說又對接了縣委統戰部的羅致清,思索了下,就道,你把羅常委請過來。

如今羅致清的老領導是地委秘書長,鐘毅書記的身邊人,鄭紅旗對羅致清比以前也是客氣了不少,說不定什麼時候羅致清掛職結束,就會調到地區關鍵崗位使用。

本來就在一棟樓上,聽到鄭紅旗叫自己過去,羅致清匆匆謝了客,拿起了筆記本就到了鄭紅旗的辦公室。

盧衛東已經教會了章永山如何給領導泡茶,和縣委書記鄧牧為的秘書程國濤一樣,章永山的辦公室裡也有一個櫃子專門放茶杯,縣委常委和幾個縣領導單獨有自己的杯子,看著羅致清的潔白的陶瓷杯上已經落了灰,就去廁所用水衝了衝,在對待領導的這些事情上,細節是可以決定成敗的。

章永山送了茶,又給鄭紅旗添了水,就退了出來,章永山是文秘出身,對於寫寫稿子並不陌生,但如今成了縣長的秘書,就要負責審核所有涉及縣長的稿件,任務不重,但是壓力很大,出不得紕漏。

鄭紅旗放下茶杯,揮了揮手,就讓羅致清落了座。問道:“致清啊,聽說那個山農集團的人來拜訪過你,把情況給我介紹一下”。

羅致清一時搞不清楚鄭紅旗的態度,就將自己和鄒總交流的過程做了陳述。

鄭紅旗道:“致清啊,這個項目具有統戰意義,十分特殊,縣委常委會上,書記已經明確了咱們由統戰部牽頭,這建設的事,你決定就是了,何必再去找香梅同誌啊。”

哎,鄧縣,我們統戰部門離開了縣政府的領導和紅旗縣長的支持,是寸步難行啊,香梅副縣長本身也是建設領導小組的組長,建設的事由香梅副縣長主抓,才有力度。

話說到這裡,既拍了馬屁,又推了責任,羅致清知道,自己作為一個掛職乾部,人生地不熟,撈好處的想法就不要有了,搞政績的事情是可以多乾一點。

鄭紅旗聽了,心裡就明白了,這個羅致清年齡不大卻還是老練,知道工程建設情況複雜,利益交織,就想著在工程建設上撇清關係,但又想著牽頭,事情乾成之後好獲取政績,作為掛職乾部,有這種態度倒也正常,但這多多少少也說明了羅致清這人不敢擔當,怪不得鄧書記不讓羅致清參與政府分工。

鄭紅旗道,致清啊,都說有為才有位,有位才有為,位在前,位在後。既然是東富秘書長的客人,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我們熱情對待就可以了,但至於建築公司的實際選擇上,縣政府肯定會做出科學合理的判斷。香梅同誌是副縣長,又是安平鄉的書記,你提出香梅牽頭的意見,我也讚成。

鄭紅旗心裡想,既然你不想牽頭,那就不讓你牽了,但是你不牽頭還想著要成績,甘蔗兩頭甜,這事想多了。羅致清不願得罪人,也不願擔責任,鄭紅旗自然不能去牽頭,倒不是說擔責任的事,而是自己作為一把手,說得不愉快了,就沒有了回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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