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打死我也不敢收人一萬塊錢(1 / 2)

我乾的好事?我乾的什麼好事?齊永林,咱倆一個月才見幾麵你就開始埋怨我?要不是我爹,你能當得上專員?看著滿地的文件,就踢了一腳,說道:你還好意發脾氣?說說,我們二哥的事是咋回事?

來人正是齊永林的妻子雷紅英,雖然穿著打扮都很時尚,但仍然掩飾不住狂野而又彪悍的性格。作為結發夫妻二十多年,齊永林對眼前的人談不上愛情,勉強算是親情。

當年自己還是個窮學生的時候,和媳婦是同班同學,媳婦的父親姓雷,是學校的老師,同時負責夥房的管理。

媳婦留級幾年,都沒有考上大學,在農村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雷老師作為知識分子,深知在農村隻有通過知識改變命運,知道自己的女兒上大學是沒有太大可能,但物色一個上大學的女婿就成了老雷的目標。此時的齊永林品貌端莊、彬彬有禮、品學兼優、前途光明。雷老師從內心裡是喜歡齊永林,就不斷地給齊永林開小灶。這個開小灶一個是生活上一個則是學習上,雷老師兼管夥房,學校裡各科老師都會給雷老師幾分薄麵。

雷老師周末時候會和高三的幾個老師們打打牙祭,這個時候就會叫上齊永林端茶倒水,實際上自然是順便讓齊永林的肚子裡也來點油水。吃了飯,雷老師就會讓老師給自己的閨女和齊永林一起補課,讓兩個人增加接觸的機會。

雷紅英仗著自己的父親即是老師,又在學校管食堂,教學的老師又都是父親的好朋友,在同學麵前就有著天然的主場優勢,跟本齊永林出身貧農,雖然嘴上大家都喊著貧農光榮,但內心裡誰又希望自己的褲子露著腚。在這樣的氛圍之下,雷紅英拿捏齊永林自然不在話下。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在雷老師有心撮合之下,齊永林對雷紅英的感覺,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青春期的男女,自然也就走到了一起。

果不其然,齊永林不僅考上了大學,而且是以全縣第一的成績到了北京的頂級學府,轟動一時,而雷紅英不出意外地名落孫山,但齊永林拿到通知書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了雷老師的家裡,算是口頭上的提親。雷紅英則到了學校,先是在食堂幫廚,後來成為正式的工人,待齊永林畢業後返回了家鄉,與雷紅英結了婚。

齊永林放棄了留城的機會到了基層,由於是知識分子,再加上在北京學校積累的人脈,很快就進入了各級組織的視線,再加上齊永林自身的努力,不到二十年,就已經成為行署的專員。

但結婚之後,特彆是老雷老師走了之後,齊永林和雷紅英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已經是地區二中副校長的雷紅英對齊永林呼來喝去,特彆是當著自己娘家人的麵,顯示出自己的家庭地位,對齊永林是吆來喝去,讓齊永林很沒麵子。雷紅英經常利用齊永林的影響,安排乾部,這讓齊永林不勝其煩,如果不是擔心離婚之後影響不好,說不定齊永林早就和雷紅英離了婚。沒辦法最後乾脆就常住在了地區招待所,眼不見心不煩。

而雷紅英卻也享受到了權利帶來的快感,雖然是分管後勤的副校長,但自己在學校卻也是說一不二。在地區的地麵上,知道的都會叫自己一聲雷姐,自己娘家的幾個侄子,拿自己比媽都親。

知道齊永林這人膽子小,不敢在外麵拈花惹草,再加上行署駕駛員老雷是自己的娘家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和自己打招呼,雷紅英也就懶得管了。畢竟憑借自己的影響力,什麼事不需要齊永林出麵,自己也就辦了。真的需要齊永林的時候,也不怕他不答應,提起來自己的爹是屢試不爽。

所以當聽到堂弟說監察局在找自己的時候,雷紅英一拍桌子吩咐道:都欺負到了我們雷家上麵來了,翻了天了,你就在我辦公室,我看誰敢來抓你。說罷就直接朝著地委大院來了。

齊永林本就心煩意亂,看著雷紅英氣勢洶洶的胡攪蠻纏,齊永林哆嗦嗦地也不敢發作,隻是起了身就把辦公室的門從裡麵鎖了起來。才小聲道:好了好了,這是辦公室,你就不要鬨了,有事回家說,說著就開始撿起地上的文件。

雷紅英冷笑道:咋,鎖門嫌棄我丟人啊,有脾氣扔了就長脾氣彆撿起來,看你這個慫樣,還行署專員,連自家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你就是去我們學校燒鍋爐,都不見得要你。

齊永林聽到這裡,頓時覺得一陣眩暈,也就蹲在了地上,乾脆不撿了。

雷紅英道:你說,為什麼安排監察局的人去找雷紅武,他做錯了什麼事還值當的你上綱上線,你是不是覺得紅武是我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耽誤你去找狐狸精。

齊永林捂著胸口,歎了口氣道:你家那個紅武,拿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發票給小宋,讓小宋去光明縣委報賬,現在光明縣委書記孫茂豐已經把人給舉報了,害了自己不說,還耽誤了人家小宋。

雷紅英走到了齊永林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用手掰著那粗壯的腿才翹上了二郎腿,很是不屑地道:有發票為啥不能報賬,在我們學校沒有發票我不是說報就報。孫茂豐貪汙了幾十萬,紅武報了幾千塊錢算個屁大的事又要抓人又要見官的,我就不相信,你一個行署專員不點頭,誰敢抓你的司機。

齊永林搖了搖頭,說道:紅英啊,最近因為這些事,我已經向地委做了檢討,明確表了態,無論涉及誰,自己不參與不乾預,請紀檢機關依法辦案。紅英啊,你難道沒有聽說,現在已經在對我進行調查了,你拍著胸口問問,到底是咱倆近還是你和你堂弟近,我們兩個,你到底是要抓他還是抓我。

雷紅英很是麻利地放下了二郎腿,趴在桌子上道:這還有說,紅武姓雷,你姓齊,血濃於水你知不知道?彆說你了,就是咱家那倆閨女,我都覺得沒有我侄子近。

齊永林最近本來就胸悶氣短,頭暈眼花,聽到雷紅英如此的無理取鬨,頓時感覺眼角一黑,也就暈倒了!

雷紅英看齊永林暈倒,還以為是齊永林裝的,一拍桌子氣衝衝地走了過去,用腳踩了踩齊永林的手,發現沒有反應,這才發現齊永林臉色發黑,嘴唇發紫,忙慌了神,嗷的一聲就把門打開,在走廊裡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我們家齊永林不行了。

這一嗓子,整個地委大院都為之一顫,鐘毅向來定力極好,還是忍不住起了身,問道:小向,小向,走廊裡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說是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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