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說,不都是掌印太監,還有秉筆太監。
孫向東一臉無奈地看著前麵正在給紅旗書記彙報工作的高春梅,就道:還是我們家春梅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咋被你們搞成正科級乾部了。
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飯,按說應該和展誌齊辦個交接,但紅旗書記吩咐道:等到鄉人大把程序走完,再來辦理交接。就直接到縣委大院裡報了到。
到了縣委大院,辦公室早已經準備好,就是張叔之前的辦公室,木質門牌刷了白色的油漆,上麵用紅色的油漆寫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主任。
工作人員送來了鑰匙,我正打算拿了鑰匙進去,忽然就想起了當年我在安平接替曉陽任黨政辦副主任的時候,李叔給我說的話,辦公室裡兩張桌子,一張靠牆的是黨政辦主任的桌子,一張對著門口的則是副主任的桌子,雖然主任不在,但你一個副主任就是不能坐在主任的位置上,不然等到下一步來了新的主任,你讓彆人坐哪裡?
想到這裡,我馬上收起了鑰匙,看紅旗書記辦公室並沒有什麼人,就進了門。還沒說話,紅旗書記就道:辦公室就在隔壁,東西慢慢收拾,你去給尚武聯係一下,7.19的事落實得怎麼樣了?
我馬上點了點頭,知道了,馬上問尚武書記。哦,書記,我有件事彙報一下,這個隔壁辦公室是主任的,我是副主任,屁股不能亂坐,那個辦公室,我不合適。
鄭紅旗聽完之後,很自然地靠在了椅子上,笑了笑道:年齡不大規矩不少,你喊滿江主席那個毛筆給你寫個副字不就完了嘛,這種小事,以後不要找我。
出了門,很自然地就開了門,寫不寫副字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明態度。辦公室的家具比鄉鎮大院裡的家具精致不少,桌麵不需要放置玻璃依然顯得十分的平整。看了看辦公室,視野不錯。縣城裡多是二三層的建築,站在樓上可以俯瞰半個縣城。看著桌子上的電話,還是沒有拿起來,而是主動走到了李叔的辦公室。
門虛掩著,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後,就進了辦公室。
李叔拿著一個蒲扇,一邊扇一邊看材料,看我進來,抬頭看了我一眼,就道:上任了?
這不是來給李叔報到來了。說著很是自然地接過李叔手中的蒲扇,為李叔扇了起來。扇了幾下就道:李叔,紅旗書記找您。
李叔端著的杯子差點沒嗆水,咳嗽了兩聲就起了身,你小子,紅旗書記找我,你在這裡給我扇蒲扇,快走快走。走了兩步,又折返過來,抓起了桌子上的本子和筆。
到了辦公室,友福已經在了。看我們進來,就拍了拍旁邊的沙發。
鄭紅旗看人到齊了,就慢慢地起了身,坐在了單人沙發上。把杯子往茶幾上輕輕一放就道:朝政書記什麼指示?
李尚武道:那我先彙報,朝政書記基本同意我們縣裡的方案,指示無論涉及誰,都要依法辦案。
李叔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煙,直接甩給我,發煙。我很是熟練地為大家發了煙點了火。
章永山進門送了三杯茶,看大家點了煙,又送來了煙灰缸,也拿了一個筆記本,在門後麵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
孫友福道:現在朝政書記提到了一個新的情況,地區前政法委書記、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羅屹賓因為這個事激動了之後,住院去了,醫院診斷是腦血栓,將會留下後遺症,不少老乾部正在活動,希望地委認真調查,嚴肅處理我們平安縣扣車的事。
鄭紅旗抽了口煙,淡淡地道:那堵路的事就不追究了?
孫友福道:情況複雜啊,不少老乾部為羅屹賓打抱不平,說這幾天李老革命的家裡很熱鬨啊。李老革命和羅屹賓也算是老搭檔了,如果李老給縣裡施壓,我們還有些被動。
鄭紅旗點了點頭,掐滅了煙頭,又喝了口水才道:文靜同誌上午的時候來找我,說是身體恢複了,要來上班。我看這樣,朝陽,你給文靜同誌說說,放假兩天,愛幼也要尊老嘛,我可聽說李老革命用壓箱底的錢給文靜新買了小汽車,喊她去地區,帶著孩子讓李老革命享一享天倫之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