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鄭紅旗正在和孫友福商談招商引資的事,事情剛說完,李尚武就進來,彙報道:兩位領導,這個和羅騰龍一起的女護士,我們可能馬上要放了。
鄭紅旗十分不解地道:為什麼啊,這樣傷風敗俗的流氓,怎麼能放了。
流氓是一個比較籠統的概念,而非法同居這一概念在我國最早出現於20世紀80年代末,自民政部新的婚姻登記管理條例施行之日起,未辦理結婚登記即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就按照非法同居論處,從而將一個道德問題,上升到了法律問題,除了非法同居之外,此人還有包庇羅騰龍的嫌疑,下一步,是要移送司法的。
李尚武道:紅旗書記,這個女同誌她懷孕了,下一步的程序沒辦法進行了。
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問了看守所,已經一個多月了。
鄭紅旗倒也不想在這些小事情上再浪費時間,就道:我還是那個意見,羅騰龍的事情牽扯了縣委政府的太多精力,必須馬上給一個說法,女的既然懷孕了,該按什麼政策就按什麼政策,既然是需要放人,那就放吧。但是這個信號,要十分明確地傳遞給羅騰龍,縣委是依法辦事,不是妥協。
鄭紅旗的態度十分堅決,對於羅騰龍如果退讓和妥協,換來的則是得寸進尺和步步緊逼。
李尚武道:明白了,現在公安這邊的偵查調查已經快結束了,下一步,儘快將材料移交過去進行起訴。紅旗書記,我和法院的同誌初步交流了,他們建議走勞教程序。
鄭紅旗道:具體的工作我就不過問了,在作出決定之前,再請示一下地區政法委,他們有指示,就按照他們的指示辦,他們沒有指示,你們按程序辦就是了。
李尚武道:縣公安局堅決執行好縣委、縣政府的決策部署。
鄭紅旗對公安局的工作很是滿意,說道:7.19事件總體處置得圓滿、果斷,縣公安局的同誌們最近辛苦了,這也說明縣公安隊伍是有戰鬥力和執行力的。縣委、縣政府對縣公安局的工作是滿意的,是認可的。
鄭紅旗表揚人的時候不多,能夠得到鄭紅旗當麵的表揚,李尚武心裡還是很受鼓舞。就道:紅旗書記,有您的肯定,同誌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了。現在公安局的班子裡,年齡普遍偏大,我想將個彆優秀的年輕同誌充實到班子裡,這樣大家乾工作才有勁頭。
鄭紅旗眉頭一皺,就道:老李啊,我算知道領導為什麼不敢輕易地表態了,你這給個梯子就敢往上爬啊。
李尚武道:紅旗書記啊,公安局人多,一個局就相當於其他局八九個局,但領導的職數卻隻多了政委和政治部主任,大家晉升的空間小,難度大,我這個局長不好乾啊。
老李啊,乾活的時候你說你人少不夠,要官的時候你說你人多不夠,你看,所有的話都被你說完了。縣裡這次是計劃調整乾部,但也是僧多粥少啊,慶合同誌也才給我彙報,縣裡乾部工作的矛盾很尖銳,問題很突出。
我們這屬於內部流動,不占用縣裡的名額,退下來兩三個,然後再上來兩三個。
鄭紅旗一聽是兩三個,忙揮著手道:兩三個?不行不行,退下來的乾部你讓我往哪裡安排,是繼續在公安局還是到其他單位。再說了一次性調整兩三個太多了,不利於班子的穩定。說著雙手就推了推桌子,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吧,這次公安局解決一個。
李尚武沒有猶豫,就道:公安局的老覃,今年都五十九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地乾了一輩子的公安工作,因為工作上的事,受了影響,現在都還是副科級。組織上能不能考慮,換個地方解決一個正科。這樣,我們也好向組織推薦。
鄭紅旗道:臨近退休的年齡,適當提高一個待遇,倒也不過分,但是實職乾部就不要想了,五十九歲了不好安排,到時候請組織部門統籌一下,享受正科級的待遇,也算是對老同誌的尊重。
孫友福道:紅旗書記考慮得周全,這樣從情感上也是對老乾部的一種照顧嘛。
鄭紅旗道:老李啊,公安工作事關全縣社會穩定的大局,每一個乾部都很重要,你們向組織推薦乾部,一定要出於公心,業務上我不擔心,但是思想上和政治上一定要過硬。
幾人說了會工作,三點鐘的時候,我和章永山就陪同鄭紅旗到了縣一中調研開學的準備工作,白鴿作為縣政府的黨組成員,在這次人代會上,也將被提名副縣長人選,作為分管科教工作的領導。
縣一中的校門氣勢恢宏,宛如一座巍峨的豐碑,彰顯著學校的莊重與威嚴。校門口,一個由堅固鐵架子精心支起的支架傲然挺立,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沉穩的金屬光澤。支架之上,“平安縣第一中學”幾個紅色油漆大字,筆力蒼勁有力,是由李老革命親自書寫。那鮮豔的紅色,如同燃燒的火焰,熱烈而奪目,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格外耀眼。每個大字都仿佛有著生命,筆畫間透露出一種堅韌不拔的氣質,似乎在訴說著學校悠久的曆史和輝煌的成就。
在縣一中那辦公樓門口,縣教育局的領導班子和縣一中的領導班子早已靜靜等候多時。
兩輛汽車停穩之後,縣教育局局長甘學波,縣一中校長孫育文倆人主動迎了上來,不少領導眼神中透露出莊重與期待。潔白如雪的襯衣,黑色褲子筆挺有型,與白色襯衣相互映襯,勾勒出一種嚴謹而專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