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李的目的?
小夥子手段老練啊,他要收拾的是辦公室的老粟,老粟是黨委委員,要免他難度他,就把他調到內保去,我沒猜錯的話,老粟這個主任,當不了幾個月拉。
嫂子便道:老高啊,我都想不明白,你還留在這臨平乾啥。人家有了新局長,你這個政委也不覺得尷尬?
高政委狠抽了口煙道:陳剛,多好的小夥子,不給他弄清楚,以後到了下麵,我怎麼和他見麵啊……
在高政委家裡吃了飯,我就圍著武裝部大院跑了幾圈,五公裡的底子不能丟,幾圈過後就出了汗,回到寢室的床上,才想起兜裡還有一張小紙條。
洗漱完之後就打開來看了看,“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鐘主任的字,筆畫規整且舒展,橫平豎直、撇捺飛揚,剛勁中蘊含著柔美,倒似她堅韌而又細膩的性格。字如其人啊。
躺在床上我又在想,堂堂的縣政府黨組成員、縣政府辦公室的主任,在上級著力提倡重用年輕乾部和女乾部的時代背景之下,按說鐘主任這樣的身份和位置是大有前途的,怎麼會做出來如此輕浮的事,她的那個經警大隊的老公確實也是搓了一些,站在一起還沒有鐘主任高,看起來是極為不般配。而身為縣政府辦主任,她對領導的態度,卻也是深惡痛絕一般,想不通,搞不懂,為什麼領導還要把她留在身邊。
而在縣煤炭賓館裡,縣長羅正財正在陪同地區建委黨委書記周海英幾人喝酒。對於這位前地委書記的公子,在臨平縣享受了地區主要領導才有的待遇。
縣長羅正財心生退意,也有意搭上周海英的車,自是希望周鴻基能夠念在老下屬的麵子上,能夠為自己的副廳級說幾句關鍵的話。
羅正財喝了幾杯之後,興致頗高地道:這個周書記啊,我們縣政府的辦公室主任,小鐘,您要多關照啊。說罷看向鐘主任道:小鐘啊,咱們周書記最喜歡的就是關心下屬,你啊,要多敬咱們周書記幾杯酒啊。
鐘主任猶豫了下,還是端著酒杯,來到了周海英的身邊,謙恭地道:周書記,感謝您為我們解決碎石和瀝青,解了縣裡的燃眉之急。
周海英身邊從來不缺要與自己喝酒的女人,但像鐘主任這樣精神乾練、精神飽滿的女乾部,還是彆有一番興致。就端著酒杯故意調侃道,感謝,小鐘主任,你怎麼感謝我啊。
鐘主任環顧一周,桌子上的人個個如同餓狼一般在看著自己,這些人想的什麼,她比誰再清楚不過。
這個時候,常務副縣長鄒新民道:交杯,必須喝一個交杯。旁邊幾人頓時一陣起哄。縣長羅正財隻是麵帶微笑地斜看了一眼,用筷子夾起了一顆花生米,快到嘴裡的時候,卻掉在了地上。
鐘主任看著儒雅斯文的周海英主動伸出了手,心裡一陣惡心,沒承想周鴻基書記的兒子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天下男人難道隻有一個李朝陽願為自己喝下一杯苦酒?
伴隨著起哄的聲音,鐘瀟虹一陣地惡心,忙奪門而出,眾人不以為然,都覺得不過是鐘瀟虹酒喝的太猛罷了!
衛生間裡,鐘瀟虹吐了酒,用雙手捧了一口清水,漱了漱口。這個煤炭賓館的衛生間,有著與這座縣城不相匹配的豪華,廁所裡貼了瓷磚,這比縣城大多數家庭的裝修都要奢華。
剛從洗手間出來,迎麵就碰上了常務副縣長鄒新民。
鄒新民頗為關心地道:鐘主任,沒事吧?剛才那一杯,你喝得太急了。
鐘瀟虹擦了擦嘴道:沒事,鄒常務,一會我就不喝了。
嗯,酒還是要少喝才能保持清醒,說罷往走廊裡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人,順勢也就摸了一下鐘瀟虹的屁股。
鐘瀟虹馬上一躲忙道:鄒常務,您喝多了。說著頭一低也就匆匆地回到了包間裡。
鄒新民十分不屑地暗罵了一聲:婊子!等老子當了縣長,我看你服不服。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輕輕地灑在大地上,世界仿佛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高政委已經在下麵和幾個武裝部的乾部打起了乒乓球。砰砰啪啪的聲音傳過窗子聽得十分清楚。
縣武裝部的住宿區分為樓房和乾部小院,乾部小院隻有正縣級以上的乾部才可以住,也就是隻住了李學武一家,偶爾有特殊領導來也會入住。而我和高政委及武裝部的一些乾部,則有兩棟五層高的樓房。
我心裡暗道,這樣打球也不怕吵到學武書記。心裡又笑了一下,估計是學武書記不在縣裡,不然高政委肯定是會選擇打拳。
下了樓一起吃了飯,就又到了縣公安局,看完了每日警情,高政委就愁眉苦臉地進了屋,坐在了沙發上道:這個。這個陳剛同誌的烈士報告被縣委政法委退了回來……
喜歡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請大家收藏: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小書包小說網小說網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