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慶合一連串的發問,劉誌強愣住了,頓感臉紅得發燙,表情也就尷尬了起來,心裡暗道:自己是半路出家的交通局長,怎麼還整上了英語,Mohs啥意思?張慶合——書記,怎麼這麼精通業務?寥寥數語就發現了碎石存在的貓膩。
同樣臉紅緊張的還有常務副縣長鄒新民,財政局局長、審計局局長一眾乾部,大家都將目光落在劉誌強的臉上。
對於張叔如此的熟悉業務,我倒是並不意外,畢竟張叔是鐵道兵出身,在大山裡挖了近十年的石頭……
我在筆記本上,飛速的記下了石英砂石、花崗岩碎石和角礫岩碎石,回去好翻找資料。
第一次和乾部們見麵開會,張慶合並不想讓誰下不來台,更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揭蓋子,畢竟自己還是主持工作的副書記,第一天就算舊賬,必將引起乾部隊伍的動蕩和前任領導的不滿。張慶合隻是笑了笑道:我說過了,多換思想少換人,劉局長啊,思想要轉變。同誌們記住,我的風格不是聽大家講困難的,困難我不知道嗎?你不講縣委就看不到嗎?我是要聽大家講解決問題的思路和克服困難的辦法。領導乾部不解決問題那就不合格嘛,不合格產品縣委肯定要堅決拿下來?
說完之後盯著劉誌強道:我不是說你啊,你彆緊張,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說罷扣了扣桌子道:你有沒有辦法把碎石的事情搞定啊,還需不需要縣委幫助一下。
劉誌強眼皮跳動,臉色蒼白,心裡還在想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兩隻眼同時跳難道是家財散儘的滅頂之災,這要是被揭了蓋子,還不得被新書記當場“祭旗”。忙說道:啊,張書記放心,就是再難我們也不能讓縣委為難?有辦法有辦法。
張慶合點了點頭:劉局長思想轉變很快嘛,大家要向劉局長學習,開動腦筋解決問題。具體什麼辦法我不過問,是分管副縣長的事。來來來,財神爺,表態!
曾亞連馬上端坐了起來,表態道:書記放心,就算是再大的困難,我們加強溝通,加強彙報,爭取支持,克服困難。
張慶合道:曾局長這幾句話是有理論水平的嘛。俗話都說新官不理舊賬,以前的事我現在不過問,等同誌們打完了這場硬仗,我去地委給同誌們請功。
散了會之後,亞男忙上前一步,把張叔的凳子拖了出來,好方便張叔退出會場,張叔隻拿著自己的眼鏡,亞男很快就把杯子和筆記本端在了手裡,送張叔走了走出了會議室。我看著張叔穩步離開會議室,心裡暗道:這老頭,氣勢太足了,我的手心裡都出了汗。
張叔一出門,會議室裡不少乾部都是長籲一口氣,氣氛頓時也就放鬆了下來。大家一邊走,一邊和相熟的乾部議論著這位主持工作的副書記。
剛剛出了門,暖陽如春,鐘瀟虹難道在縣委大院裡露出了微笑,陽光照在臉上,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鐘瀟虹笑著道:李局長,這個張書記您熟不熟悉?
啊,還行吧,認識認識。
鐘瀟虹看四下無人,悄聲笑道:你沒看到曾局長,今天開會,他的手哆嗦的,都快拿不住筆了。
我悄聲道:彆說曾局長了,我的手都在哆嗦。
你們不是認識?
啊,認識,隻可惜啊,咱張書記年齡大了些。大器晚成,大器晚成啊。
鐘瀟虹道:大器晚不晚成我不知道,我是大氣都不敢出。
哎,沒事,張書記人可好了,我現在就要去張書記辦公室報個到,昨天他是忙了一天一夜。等到張書記忙完,我帶你認識張書記。
鐘瀟虹停下了腳步,微微仰著頭,雙眸輕閉,麵向了太陽,修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十分靈動。高挺的鼻梁下,那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揚,似乎正沉浸在這冬日陽光給予的愜意懷抱中。臉頰上那若有若無的絨毛清晰可見,忍不住讓人多看了一眼。
鐘瀟虹道:朝陽,我覺得你的名字起的真好。此際最宜何處看,朝陽初上碧梧枝。我感覺春天來了一樣。
正說著,辦公室的一個同誌走過來道:鐘主任,鄒縣長讓您過去。
鐘瀟虹忙一本正經地朝著鄒新民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裡,鄒新民看鐘瀟虹進來,十分客氣地道:鐘主任,快請坐。
鐘瀟虹坐下之後,鄒新民道:鐘主任啊,這個羅縣長走了,一些緊要的文件,底下等著簽字,一般來講啊,是縣長簽比較合適。縣長不在的時候一般是我簽,但是現在地委沒有明確,我也不好直接簽,更不好直接問,你是辦公室主任,這樣,你去問問張書記,這個文件誰簽合適?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選自毛主席《清平樂·會昌》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中山先生。
香紅嫩綠正開時,冷蝶饑蜂兩不知。?此際最宜何處看?朝陽初上碧梧枝。唐?·?吳仁璧——《鳳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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