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憂,跟我來。”
等候著許憂的不是普通的接待員,也不是曹延華和趙建國,而是總部的部長。
一個神情威嚴的國字臉中年人。
許憂見到部長的那一刻,心裡的猜測已然被驗證了大半。
“許憂,我其實對你沒什麼說的,你做的,我很滿意,雖然狂,但你有這個資本。”
“你對於總部貢獻很大,總部也沒有虧待過你。”
“哪怕大昌市的餓死鬼事件,根源在你,我們總部其實也不在意。”
“因為你值得。”
部長在前麵為許憂帶路,神情莊嚴肅穆。
“當今這個時代,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夠強,夠恐怖,殺伐果斷,隨心所欲,但偶爾也講道理。”
“你善變,這個時代才能變,墨守成規,從始至終,不是正解。”
“如今這個時代,靠人民自己,是無法抗衡的了,隻能靠你這樣的人存在了。”
“許憂,無論你和王教授打算做什麼,隻要一切都是為了人民,那麼,哪怕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失敗了,也不要怕,至少,我們嘗試過了。”
部長語速並不快,對於這個在原著當中路麵極少的部長,許憂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到了,接下來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了。”
部長停下,許憂抬頭看去,那是一條無比寬闊的走廊。
兩邊的窗戶敞開一半,半透明的薄紗窗簾,在陽光和微風之下,顯得輕柔莊嚴,唯美。
“去吧。”部長眼中有一抹笑意。
許憂沉默良久,朝著走廊上走去。
部長沒有動,隻是看著這個高大青年的背影。
對方承載的東西,可比他這個微不足道的部長所承載的東西要重的多。
走廊寬闊大氣,一幅幅陌生但名字熟悉的畫像掛在牆壁上。
許憂一幅幅的看過去,回憶被勾起,心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這些畫像並不出奇,隻是很普通的畫像,但上麵的人,並不普通。
一個個看過去,許憂走的很慢,但忽的,他停了下來。
他抬頭,目光顫抖,那是一幅偉岸之人的畫像。
很高,很寬,畫中之人,卻並不嚴肅,反而帶著笑意,目光柔和慈祥,宛如一個長輩在看著晚輩。
許憂頓了頓,陽光透過薄紗,灑落在畫像之上。
在這一刻,畫像上的陽光,似乎不再是金色,而是一種紅色,一種極其刺眼,卻讓人安心的紅色。
望著這副偉人的畫像,許憂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響起了一個令人熟悉,也安心的聲音。
這個聲音似乎說了一段話: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許憂吐出一口氣,心胸激蕩不已,宛如磅礴之勢在他心中積蓄。
吱呀~!
走廊的儘頭,大門忽的打開,許憂偏頭看去,目光頓然一凝。
陽光灑落,薄紗微浮。
許憂沉默著走出了這條走廊。
部長還在外麵等候。
見許憂出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帶著許憂離開了這裡。
跟來時不一樣,部長帶著許憂出去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
直到離開了這裡,部長才說了一句話:
“去做吧,哪怕你隻是以一種神遊人間的心態,也是可以的,對於你來說,這個世界不足以讓你過多關注。”
許憂忽的露出一個笑容,“好一個陋山之中有真仙,部長,藏的夠深夠狠啊。”
部長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憂聞言笑了笑,毫不在意。
他大步朝前走去,既然這麼看的起他,連最大的中式魅魔都給他整出來了一個,那他不幫襯一下,不是不行了。
至少,在他走之前,也得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曆史吧。
沒有人知道許憂見了誰,看到了誰,又和誰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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