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淩臉上熟悉的笑容,許元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
眼前這個,全身遍布詭異符文的人會是陳淩。
他是很討厭陳淩,甚至想要殺了他。
但,陳淩固然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也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副模樣。
“我的好師兄!怎麼,對於我如今的實力很驚訝吧。”陳淩眼中殺機濃鬱,“就算沒有你,我依舊是天才。”
說著,陳淩手中赫然出現一筆墨色長劍。
“玄墨尺!”許元驚訝出聲。
玄墨尺,天階七品至寶,為紫雲宗宗主姬雲瑤所持有。
許元死死的盯著玄墨尺,眼中是貪婪。
這可是寶貝。
天階七品!
放在市麵上,那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而且,如果把這些東西拿回東來宗,交給大長老,讓他們加以改造。
必定,能夠重新打造出另一件天階法寶。
見許元呆愣在原地,陳淩以為是許元看到屬於姬雲瑤的配劍,震驚了。
“許元,你可能想不到吧,姬雲瑤那老妖婆把這東西給了我。”
“天階七品的至寶,你死在其下,也算是你的榮幸。”
陳淩沒有再廢話,一劍斬出,墨色劍氣衝天而起,斬向許元。
許元冷笑,“說的就好像誰沒有天階法寶一樣。”
斬天劍赫然出現!
一股難以言說的劍氣爆發而出。
斬天劍,屬於天階九品,並且其中融合了許元的本命精血。
雖然被紫東真人封印了部分威能,但絕對不是七品的玄墨尺可以比較的。
斬天劍一出,玄墨尺的氣息瞬間低落了幾分。
“小師弟,看來這玄墨池也就這樣。”
許元滿臉譏諷,看向陳淩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一個整天隻知道躲在背後的老鼠,不是垃圾又是什麼呢?
“紫氣斬!”
許元一聲暴喝,紫色的斬擊斬向陳淩。
陳淩腳抽搐,眼中的恨意更是滔天。
許元這畜生壓自己一頭就算了,如今這個畜生的武器也都要壓自己武器一頭。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再也無法忍受。
無數魔氣透過大地,湧入陳淩體內。
陳淩的氣息瞬間暴增,墨色的金丹上光芒一閃,出現一個黑色的嬰兒虛影。
許元麵露凝重。
所以不清楚陳淩究竟用了什麼功法,但如今陳淩的實力依然達到了假嬰,並且散發的氣息,已經超過了不少元嬰中期的修士!
如果說,先前許元還能和陳淩打的有來有回。
那麼,現在,陳淩已經處在絕對的優勢。
“該死!”許元心中暗叫不好!
從地下透出的氣息,給許元一種不好的感受。
而且,他也看出來,陳淩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強大,就是和這些氣息有關。
隻要能夠打斷陳淩吸收,他就還有一戰的機會。
否則,再繼續這樣下去。
自己今日可能又要重傷了。
一想到風雷靴所帶來的副作用,許元一陣頭大。
“原神錐!”
許元不再留後手,龐大的的神識瞬間在他的頭頂彙聚成了一個錐子。
看了眼還在瘋狂吸收黑氣的陳淩,許元操控著神識錐子,刺向陳淩。
半空中,被魔氣籠罩的陳淩,看著極速飛來的神識錐子,眼中露出一抹駭然之色。
神識化形!
這是元嬰修士,方能掌握的神通。
倒也不是說有多麼的高深,想要讓神識化形,就必須讓自己的神識突破千丈大關。
修士突破元嬰,自身神識瞬間暴漲,突破千丈,達到化形的最低要求。
元嬰修士便可以修煉一些有神識攻擊的功法。
不過,神識功法,很是珍貴。
就算是最低級的黃階功法,在市麵上也能賣到數十萬下品靈石。
可見一斑!
而,許元不過是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神識化形,而且還修煉了神識功法。
陳淩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不由的分了神。
“乖徒兒,切記不要分心。”元銘出聲提醒,“這小子的神識功法應該才剛開始修煉,未曾徹底掌握。”
“雖然會對你造成短暫的意識混亂,但為師在你就不用擔心。”
“另外,與人交手,分心是大忌。”
“當務之急,先將這小畜生斬殺,奪回真龍氣。”
“好!”陳淩收回思緒,看向許元的目光中恨意更濃。
這小畜生好生的奸詐!
竟然用神識化形,來讓自己分心,好偷襲。
果然,賤種就是賤種。
在交手中,還不忘想著如何去算計彆人。
陳淩對許元的恨又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許元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他艱難的操控著神識所化的錐子,刺向陳淩的額心。
想要重創陳淩的意識,為接下來的出手,做好準備。
但,就在元神錐,距離陳淩額心不到一根指頭時,一道龐大的神識突然爆發,眨眼間便將元神錐摧毀。
“噗!”
噴出一口血沫,許元身體倒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元神錐被破了!
神識受創,許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就連氣息也變得紊亂起來。
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頭痛欲裂。
許元咬牙堅持:“元銘,你個老東西,三番五次壞我好事。他日我必斬你。”
能夠將自己的神識擊碎,除了寄宿在陳淩體內的元銘,許元想不到第二個人。
而且,陳淩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很有可能也是元銘搞的鬼。
在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後,相比於陳淩,許元更狠元銘。
這個一直躲在背後的老鼠。
自己的所有苦難,都是因為元銘。
如果,元銘不奪取自己的氣運給陳淩,許元也不會一直停留在凝氣十三層。
如果,不是他一直教唆陳淩,許元就不會被誤會,被墨玉橙她們欺負。
姬雲瑤,墨玉橙,李雙雙,陳淩他們確實該死。
但,元銘該千刀萬剮,淩遲而死。
死後,靈魂還必須在丹爐中燒!
“小友,你我不過隻見過兩次,為何會對老夫有這麼大的敵意?”元銘爽朗的笑聲從陳淩的體內傳來。
“老師,你乾嘛搭理這個小畜生?”陳淩有些不滿。
“沒事!”元銘緩緩飄出,擋在了陳淩麵前,淡然地看向許元。
“小友,這些年來我確實小看你了。”
看到元銘的真身,許元有些驚訝。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躲在背後的老鼠,竟然是這麼一副儒者的形象。
倘若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兒,還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慈祥仁愛的老者。
可,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兒。
許元明白,這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老東西,原來就是你一直躲在背後搬弄是非。”許元氣的隻咬牙。
這老東西三番五次的壞自己好事兒,如今更是重創自己。
“小友,沒有必要說的這麼難聽。”元銘滿臉慈祥,“陳淩,是老夫的弟子。”
“如今,你想重創他,我這個當師傅的自然要出來保護他。”
許元嘴角抽搐。
放你娘的狗屁,老東西!
你是眼瞎,還是眼睛長到屁股上去,明明是我被他壓著打。
呸!老不死的玩意,你等小爺成長起來非把你煉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哼!
心中冷哼,許元不打算繼續和他們糾纏。
陳淩吸收了那麼多黑色的靈氣,氣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狀態。
和他硬碰硬,受傷的無疑是自己。
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元銘這麼一個老東西。
一打二,腦子有包的人才會留下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見許元不說話,元銘笑道:“小友,以如今的形式,如果你繼續和我們交手,最終的結果必死無疑。”
“念在你和陳淩這麼多年師兄弟的情麵上,隻要你交出真龍氣,我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