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墨玉橙出氣比進氣多,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是好的。
原本俊俏的臉蛋,此刻也已經凹陷了下去。
眼神渙散,倘若不是許元及時給她喂了一顆丹藥,恐怕早已經隕落了。
許元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無法開口求饒。
墨玉橙深深的體會到了許元的恐怖。
在這一刻,忽然明白,或許趙衝和散彌臨死前遭受的痛苦,是自己的十倍乃至百倍。
她艱難的看向許元,嘴唇微動,但下一秒卻重新閉上眼。
看著手中宛如一條死狗一樣的墨玉橙,突然沒有了繼續玩弄她的興致。
“算了,說過不殺你的,那今日便放你一馬。”
“不過,記住了,我的好師姐,下次見麵,師弟可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讓你活著回去。”
許元看都不看,將墨玉橙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回到了縹緲宗弟子中。
縹緲宗的弟子急忙前查看。
在看清楚墨玉橙受的傷害,縹緲宗弟子牙關緊咬,握緊拳頭,目光死死的看向擂台上的許元。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許元早已經被他們斬殺了數十次。
許元略帶挑釁的朝他們夠了勾手指:“下一次,我可不保證,我會這麼好心饒你們一命。”
“當然如果你們不怕死,也可以上擂台來和我比劃比劃。”
縹緲宗弟子沉默了。
上擂台和許元交手,無疑是自尋死路。
問道初期巔峰的散彌,都死在了許元的手上,他們又怎麼會是許元的對手?
默默的低下頭,不再去看許元,而是手忙腳亂的去給墨玉橙療傷。
不少的女弟子失聲痛哭。
墨師姐的傷太重了。
如果救治不及時,很有可能會隕落。
“將這枚丹藥給他她敷上。”空中,一顆赤紅色的丹藥極速飄來,落在一名女弟子的手中。
濃鬱的丹香瞬間飄散開,眾弟子心神大盛。
血靈丹!
在場的縹緲宗弟子,都認出了這枚丹藥。
這是縹緲宗的血靈丹。
七品巔峰的丹藥,據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
煉製過程極為複雜。
整個宗門,整個丹藥也沒有多少。
如今,墨玉橙有了血靈丹一定能夠迅速的康複。
許元微微皺眉,他能看出,這枚丹藥品階不低,發揮的藥效最少也是在六絕丹。
他雖然煉丹不太行,可該有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許元,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否則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縹緲宗古境巔峰的強者,睜開了雙眼目光炯炯的看向許元。
麵對話語中的威脅,許元淡然一笑。
“前輩,我想請教前輩一個問題!”
古境巔峰強者皺眉,看向許元:“說吧!”
許元指向前方縹緲宗弟子:“前輩讓晚輩,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麼晚輩想問一下前輩,縹緲宗為何不能做到得饒人處且饒人的?”
“我天機閣弟子,抱著友好的態度,崇高的敬意,登門拜訪縹緲宗!”
“可是,你縹緲宗是怎麼對待他的呢?”
“問道修士出手將他重傷,為了遮掩縹緲宗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事情,這名弟子離開縹緲宗後,你們竟然還派人追殺他。”
“那時候,前輩有沒有考慮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況且,從一開始他隻是抱著和你縹緲宗切磋交流的態度。”
“可是,縹緲宗卻恃強淩弱,險些將他斬殺。”
許元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縹緲宗眾人臉上閃過一抹羞愧,不敢與許元對視,紛紛低下頭。
他們何嘗不明白許元說的是誰?
楊峰!
可,對楊峰出手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他是你許元的弟子。
古境巔峰的強者沉默了。
但,許元並不打算就此結束了。
環視四周,麵露鄙夷,“如果前輩能夠做到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必會帶這麼多縹緲宗弟子,打著交流切磋的名義來我天機閣呢。”
“你們來我天機閣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為了報我閣弟子雪清蓮失手誤殺縹緲宗弟子的仇。”
見古境巔峰強者沒有回答,許元繼續:“前輩,天機閣為縹緲宗借來氣運,可你縹緲宗對此,並會心懷感激,反倒是理所應當。”
“似乎這一切,本就是是天機閣必須要做的事情。”
“吃著鍋裡的飯,還把鍋砸了,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隨著許元話音落下,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縹緲宗弟子麵露愧疚,竟然忘記了反駁許元。
可,他們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反駁。
畢竟許元所說的都是實情。
而,天機閣弟子則是一臉的亢奮,許元把他們心中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是啊,天機閣幫縹緲宗借來仙運,縹緲宗非但沒有感謝,反倒覺得這個是理所應當。
這算什麼道理?
而且,楊峰隻是去交流切磋,就被他們問道修士重創,如果沒有阮長老給予的保命法寶,或許早已經隕落在了縹緲宗。
雪清蓮師姐隻是去討一個公道,依舊遭到了,真仙境修為的薰薰的威脅。
如今更是打上門來。
如果這段時間,許元沒有幫助他們提升實力,今日天機閣和弟子必將死傷慘重。
“哎!”
過了半晌,天空中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
“此事,是我縹緲宗有錯在先,我在此處向許元小友以及諸位天機閣同道道歉了。”
“天機閣為我縹緲宗借來仙運,縹緲宗無比感激。”
“至於小友所說,老夫雖不了解詳情,但一定會給天機閣一個交代。”
“還請許元小友,能夠手下留情,不要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
“好說!”許元笑著點頭,“既然前輩都如此開口,那晚輩今日便給前輩一個麵子。”
話落,許元不在猶豫,邁步朝擂台下方走去。
見許元主動離開擂台,縹緲宗的眾多弟子暗自鬆了口氣。
許元在,他們必死無疑。
天機閣的眾多弟子則是有些沮喪,因為如果許元繼續在擂台上,縹渺宗的眾多弟子今日必將有來無回!
“哎!”
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古境巔峰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接下來的比試,友誼第一,比試第二。”
“不許再出現傷亡,一切點到為止。”
“如有違背,老夫親自送他上路。”
眾人聞言也都是一愣,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大多數弟子也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點到為止,就不會再出現傷亡,哪怕自身實力不如人,也不會有隕落的風險。
“沒事吧?”
見許元走下擂台,雪清蓮喊住了他,淡淡開口。
語氣中不摻雜任何的感情色彩。
但眼中的擔憂,卻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沒事!”許元輕輕頷首,“我先回去了。”
“接下來,應該不會再出現,有弟子被斬殺的情況。”
“我留下來作用不大。”
“嗯!”雪清蓮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目送許元離開。
可在沒有人察覺的身後,兩隻鮮嫩的玉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她很想多和許元說說話,很想要親口告訴問他曾經發生的事。
但,最終隻剩下了一聲“嗯”!
直到許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雪清蓮這才收回時間,重新看向了擂台。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也都是以切磋為主。
並沒有再出現死傷的情況。
雪清蓮站在擂台下看著這一切,輕咬嘴唇。
她明白,這都是許元的功勞。
否則,縹緲宗的古境長老也斷然不會說出先前那一番話。
因為,如果許元一直站在擂台上,縹渺宗的弟子,將會麵臨一個兩難的抉擇。
是上擂台和許元交手,還是留下來當縮頭烏龜?
與許元交手必死無疑,留下來當縮頭烏龜,縹緲宗將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抬不起頭。
隨著許元走向擂台,難題便迎刃而解了。
許元展現恐怖的戰力,以及殘暴的一麵,僅僅是為了逼迫縹緲宗的長老出麵製止比試中的死傷。
在知道縹緲宗弟子中,有人隱藏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