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月,族長就是村子的天,有著極高的權威,甚至可以對鄉民動用私刑,掌握著生殺大權。
太奶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子,十二三歲,正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身邊圍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成年人,還有嚇的瑟瑟發抖的父母,太奶從來從沒有這麼恐慌過。
太奶的母親當即顫聲道:“族長,孩子還小,不懂事兒,您饒了她吧。”
“隻要她說出那貨郎挑藏在什麼地方,就什麼事情都沒有,要不然,你們一家人都跟著遭殃。”族長一臉威嚴。
太奶的母親當即就嚇哭了,抓著太奶的胳膊央求道:“孩子,你趕緊說啊,你不說,咱們一家人都跟著遭殃。”
太奶被嚇哭了,隻是不停的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是太奶的父親氣不過,直接一腳踹了過來,將太奶踹倒在在了地上,揪著她的頭發便是兩個耳光:“你快說,不說我打死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看我不打死你!”
巴掌打在臉上很疼,兩巴掌下去,太奶就被打懵了,鼻子往外流血。
可是父親的巴掌還是不斷的打在自己的臉上,而母親則跪在地上,不斷朝著族長磕頭,請求族長饒恕。
那一刻,幼小的太奶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在……在後院的菜窖裡……在菜窖裡,彆打我了……好疼。”
族長冷笑了一聲,轉身帶著人朝著屈小丫家的後院找了過去。
很快,就找到了藏身於菜椒之中的貨郎挑。
幾個大漢下去,將那貨郎挑給拉了上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暴打,直打的那貨郎挑渾身是血才罷手。
族長走到了那貨郎挑身邊,陰沉沉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到我們村子裡偷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此時,那屈小丫也被控製了起來。
她在極力辯解著:“族長,我們什麼都沒乾,今天下雨了,我看他渾身都濕透了,就讓他來家裡換身衣服,什麼都沒乾啊……”
“屈小丫,你還有臉說,你之前怎麼不這麼說,現在人贓俱在,你又言辭狡辯,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嗎?”族長回頭瞪了一眼屈小丫。
這時候,被打的渾身是血的貨郎挑,卻突然做出了一個讓屈小丫悲憤欲絕的事情,他趴在地上,指著屈小丫,戰戰兢兢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勾引我來著,讓我進了屋子,都是她,她勾引我的……”
屈小丫無比震驚,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真心對他,反倒是被那貨郎挑轉頭給賣了。
那一刻,屈小丫的心裡無比絕望,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了。
心中更多的還是恨意。
她充滿鄙夷的目光盯著貨郎挑,不斷的發出冷笑,或者說是苦笑。
老天爺怎麼如此捉弄人,自己的男人被抓走了,好幾年沒回家,估計已經死在外麵了。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感覺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軟骨頭。
為了活命,竟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此時的屈小丫,打心底裡鄙夷麵前的這個男人。
“屈小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族長看向了她。
屈小丫倔強的就像是一塊石頭,她什麼都不想說,因為說了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