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過來,你們都彆過來。”李明朗驚恐地盯向正靠近的黃牛和兔子。
隻見那黃牛好是熟悉,有著與阿黃相同麵貌,再看那兔子,手裡拿著的不知是甚兵器,臉上掛有笑容。
牛老實安撫道:“明朗彆怕,我乃阿黃,你不曾記得我嗎?”
李明朗聽到一愣:“我家阿黃四腳觸地,以青草五穀為糧,哪裡像你這般身姿挺拔。”
“你莫慌,先靜下心來聽我細講。”
李明朗指道:“彆動,要講便講,站在那裡便是。”見他們配合站在不遠處,又看到龍、虎向這邊過來。
好一對龍虎精神,龍須隨風擺動,猛虎齊身並走,他們有言有語,笑聲不曾停歇。
“明朗,三年不見,甚是想念你哩!”
李明朗大驚,心中暗想道:“這黃牛長得與阿黃相似,我不曾與他見過麵,更未曾向他透露名字,他是怎知我名為明朗?”
李明朗大聲道:“你們這些怪物,害得阿黃丟了性命,又變作他的模樣,把我捉將此地,妄想好言相勸,莫非是要把我剝皮吃哩!”
兔子道:“我是兔子,以青草、蘿卜為食,不會吃人。”
牛老實道:“明朗,你先莫胡想,我就是阿黃,更不曾是你口中怪物。”
李明朗半信半疑。
“山坳之間有座茅草屋,屋的西邊建有牛棚,裡麵住有一老一少,少年姓李名明朗。少年常放牛在離草屋百米外,見牛吃草斜躺望天,直到老人家喊明朗回家吃飯,方才回去。”
情到深處,牛老實雙眼通紅,滴淚道:“忽有一日,老人家再沒有醒來,留下少年與黃牛作伴,少年不想黃牛再被牽絆,於是手握菜刀,衝進牛棚,嚇得那黃牛東奔西躥,險將牛棚撞倒。”
李明朗回想,正如眼前黃牛所言,白毛兔子在黃牛身邊認真傾聽。
“少年緊攥牽牛繩,為黃牛割斷細繩,抽掉限製黃牛的牛鼻棬兒,放歸黃牛自由。接著手握火把,走出門外,將那間茅草屋點燃,在衝天火光之下,黃牛走出幾步一回頭,誓要報答少年恩情。”
李明朗道:“你所言不差,隻不過,你可知少年為何要放掉那頭黃牛?”
牛老實聞得少年開始動容,道:“你祖母曾說過,阿黃是你的朋友,他陪著你一同度過小時光陰,若因一位將死之人而奪取阿黃性命,祖母寧可自己死掉也不想明朗失去阿黃。”
李明朗徹底相信,眼前正是他所心心念念的阿黃,撲到黃牛懷裡:“阿黃,我好想你。”
牛老實忍住淚道:“明朗,我也好想你,三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來也。”
執法兔感動道:“老師,明朗不是已經知道你嗎?”
牛老實不予理會,向明朗介紹道:“孩子,你看,這位是執法兔,是護林學院最調皮、搗蛋的一位,也是我的學生、徒弟。”見暴風龍與正義虎過來,“小龍,過來認識一下新朋友。”
暴風龍道:“老師,你?李明朗與咱認識,不用再作介紹了吧。”
“此次不一樣,聽老師的話,來與明朗認識。”
暴風龍隻得答應,走到李明朗麵前,不願俯視少年:“李明朗,咱雖不明白你怎變得失憶,咱作為牛老師的學生,還是向你介紹一番。”
執法兔搶先道:“龍哥在學院武功排第三,全名為暴風龍,脾氣大了點,但心腸很好的。”
暴風龍伸出雙爪,抓起兔子雙耳,將執法兔從身前甩至身後:“咱還沒說話,要一隻兔子插嘴。”
正義虎也是耐心向前:“明朗,我名為正義虎,在護林學院武功排名第四,同樣為牛老師的徒弟,還是牛老師的學生。”
李明朗欣喜道:“阿黃,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牛老實踏實笑道:“不錯,他們,”遂指向其他靈獸,“還有她,他們都是我的學生、徒弟,從今往後,他們皆為你的朋友。”
李明朗一下子還不能接受,在人族備受欺淩的他,突然麵對眾多陌生,活潑的靈獸,感到很不自在。
牛老實看出李明朗的焦慮,似兄弟般右手輕放在李明朗右肩上,安慰道:“過去的一些事,不必過於傷心,積極麵對未來最為重要。”
“嗯,我隻是還有些不適應,從沒有誰願意和我做朋友。”
“對了,小雪,過來。”招呼起暴風龍身旁的女孩。
江雪很不情願地走到李明朗麵前:“牛老實,你叫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