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聲不斷。
“糖葫蘆，冰糖葫蘆。”
明朗又看向戲台，牽著兩位美女來到一個男人身後。
“大哥，這台上唱的是什麼戲啊？”明朗道。
男人隨口道：“黃梅戲。”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哪）”
明朗大喜道：“女附馬。”
男人笑道：“小兄弟識曲。”
“過獎，您先看著，我再四處逛逛。”
“糖葫蘆，冰糖葫蘆。”
江雪帶著文蓮來到賣糖葫蘆的人麵前。
“老板，這糖葫蘆怎麼賣？”
男人在兩個女孩身上四處打量，看得直咽口水。
“好漂亮的姑娘啊！兩位姑娘可曾有中意之人，我可為兩位作媒，找個好人家。”
江雪語氣冷冽：“我是問這糖葫蘆多少錢？”
明朗走了過來。
男人道：“五文錢一串。”
“好，我來十串。”江雪道。
男人取下十串山楂味的冰糖葫蘆，每串六顆。
“明朗，你來了，快看，冰糖葫蘆。”江雪笑道。
江雪手握十串冰糖葫蘆，先抽出一根吸上一口。
“來，文蓮，你也吃。”
文蓮接過江雪遞來的一串冰糖葫蘆。
“明朗，這些你拿著。”
明朗接過八串糖葫蘆。
“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江雪嘴中含著糖葫蘆，美滋滋地品嘗。
“讓他給。”江雪道。
文蓮道：“還是我來吧。”
明朗見文蓮拿出錢袋，心疼不已。
“老板，一共多少錢？”
“每串五文，十串共五十文錢。”
明朗從乾坤布中掰下一小塊碎銀。
“夠了吧？”
男人興奮地接過銀子。
“夠了夠了，謝謝謝謝。”
江雪開心地吃著糖葫蘆，帶著文蓮跑向彆處。
明朗拿出一根品嘗。
甜得掉牙的糖葫蘆讓人心情愉悅。
明朗吮吸著美味的紅色糖葫蘆，漫步在街道上。
明朗望著可愛女生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開心。
走出不遠，有位婦女扯住一個小女孩的手。
“娘，我也想吃糖葫蘆。”
明朗觀察四周，才發現有很多小孩子在盯著他手上的糖葫蘆流口水。
“吃什麼糖葫蘆，當心蛀牙。”
“不嘛，我就要吃。”
“聽話，再不聽話我可要打你了。”
“我就要吃糖葫蘆嘛，我就要。”
女孩在她母親的掌心下嚇得不敢吱聲。
有五六個膽大的小孩攔住明朗去路。
兩男一女，年齡不過十歲的小孩。
“哥哥，我娘說糖葫蘆是苦的，真的是苦的嗎？”
明朗差點被嗆到。
明朗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於那些困難家庭來說，並不是糖葫蘆是苦的，而是他們的生活過得很苦。
小孩的話讓李明朗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得太過直接，則是反駁她母親的話。
若說是苦的，這甜到心裡的味道讓人無法以語言表達。
明朗看著單純的孩子們，心中極其不是滋味。
明朗抬頭望去，心裡的那兩位女生還未走遠。
“這糖葫蘆是前麵兩位姐姐給我吃的，你們想不想吃？”
六個小孩齊聲喊道：“想。”
“去問那兩個姐姐吧。”
小女孩問：“哥哥，是穿青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姐姐嗎？”
明朗笑道：“小妹妹真聰明啊，對的，就是她們。姐姐說給你們吃，你們再來找我。”
男孩道：“等下你跑了呢。”
另一個男孩道：“哥哥，你說話要算數啊。”
“好，哥哥說話一定算數，你們去問兩位姐姐吧。”
“走嘍，去找姐姐要糖葫蘆嘍。”
明朗在四位小男孩的陪同下來到江雪和文蓮背後。
“姐姐，你身後的哥哥說糖葫蘆是你給他吃的，我也想吃，能給我一串嗎？姐姐。”男孩道。
女孩也帶有懇求的語氣道：“姐姐，我們都想吃糖葫蘆。”
江雪和文蓮對視一眼，慢慢轉過身來。
明朗笑道：“他們，這幾位弟弟妹妹想吃。”
江雪笑道：“每人一串。”
“哦。有糖葫蘆吃嘍。”
孩子們開心地喊著，接過李明朗手中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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