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道：“姑娘要換多少銀兩？”
江雪拿出銀票。
男人接上銀票大致看一眼立即雙腿發軟，嘴角哆嗦。
“這這這這，這！”
江雪道：“怎麼了？”
窗口的男人小跑過來，瞄了一眼銀票。
“哎喲我的姑奶奶，您怎麼跑到小店來了，我們這店哪容得下您誒。”
江雪道：“就換個銀子，至於嗎？”
頭戴灰色帽子的夥計道：“姑奶奶，您稍等啊，我去請老板出來。”
戴黑色帽子的人說道：“姑奶奶，您來錯地方了。”
文蓮靠在江雪手臂上捂嘴偷笑。
沒過多久，有個衣服明豔，昂首挺胸的人邁著大步走出來。
“呼~”
男人吐出一口煙。
江雪用手扇掉白煙，嗆得咳嗽兩聲。
隻見那個中年男人收起明晃晃的煙杆，大聲道：“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就兩個姑娘家，看把你們給嚇成什麼樣。”
男人直咽口水，欣賞江雪和文蓮良久說道：“兩位美女，來我錢莊何乾哪？”
江雪道：“還能乾什麼，當然是換銀子了。”
男人側頭道：“規矩都跟她們說了吧？”
“老板，都說過了，您先看看銀票再說吧。”
“我可是見過世麵的人，瞧你們那點出息。拿過來。”
戴灰色帽子的人雙手呈上銀票，男人掃一眼，再定睛細看，後瞪大雙眼。
煙杆掉落在地，嘴裡的煙吞進腹中。
錢莊老板瞬間癱軟，在夥計和掌櫃的攙扶下才坐到靠牆的椅子上，雙手握著銀票直顫抖。
老板想看又不敢看地舉起銀票。
“哎喲，我這條老命喲，怎麼讓我給遇到這等事情。姑奶奶，兩位姑奶奶，你們還是到彆處去兌換銀子，我們可不敢招惹您。”
江雪感到困惑，定住氣說道：“老板，不就五個點嘛，沒事。”
“這這這這，她這是存心氣我。”老板道。
江雪道：“怎麼？五個點不夠啊，這樣，六個點行了吧。”
老板痛苦搖頭拍大腿，表情難堪道：“姑奶奶，您這是要小的命啊。我哪敢收您的費用，您，兩位，不，還有一位公子，你們去萬字號錢莊換吧。”
“萬字號？”江雪側頭看向文蓮。
文蓮道：“萬字號錢莊是一位名叫萬三的人所開，他可是牆破鎮上最有錢的主。”
老板手握銀票，抱拳求道：“兩位姑奶奶，若是讓三爺知道您在我這換掉銀票，還收您費用，哪天你們就能看到我的屍體掛在街頭。”
江雪道：“有那麼可怕嗎？隻是換個銀票而已，你說過見過世麵的啊。”
“姑奶奶誒，在您的眼睛裡小的什麼都不是，還是放過我這條老命吧，還有這快要破產的錢莊。”
夥計遞上一杯茶，錢莊老板喝下半盞才有所好轉。
老板道：“姑奶奶，您二位去找萬字號錢莊，我這裡，實在是換不了。”
江雪接過掌櫃抖動雙手中的銀票。
“真是的，浪費時間。還以為能換開銀票呢，生意做成這樣，倒閉算了你。”
江雪失望地拿著銀票，帶著文蓮和李明朗走出錢莊。
“人走了沒？”
夥計道：“走出去了。”
掌櫃擺手道：“快，快關門。”
吱——
三人轉過身，看到夥計和掌櫃手忙腳亂地關上門。
江雪道：“怎麼回事啊他們，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啊，真是的。”
文蓮笑道：“今日不關門，招牌就得拆了。”
明朗道：“娘子，有那麼嚴重啊？”
“萬三的銀票隻有萬字號錢莊才能換，去萬字號錢莊換散銀票還不用收取費用。對了小雪，相公，以後見到那位給你銀票的爺得稱呼他為三爺。”
“三爺！”江雪道，“我隻叫過兩個爺爺，一是我親爺爺，還有就是成大器爺爺，其他人我才不叫呢。”
明朗笑道：“娘子，你是如何得知那個買碗的人就是萬三啊？”
“方才知道的。相公你想啊，誰能使萬兩銀票，他不就是萬三，三爺嗎。”
“哦~”明朗悟道，“娘子真聰明啊，有你在，我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江雪冷哼道：“那我呢？”
“你是我上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走吧，去找那個什麼萬字號錢莊。”江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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