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賀樓座無虛席。
石頭喜笑顏開，在見到文蓮之時，臉上憂悶一掃而光。
“來來來，李公子、文蓮姑娘、江雪姑娘，裡邊請。”
石頭才發現沒有座位，慌張地直撓頭。
石頭站於文蓮右側，餘光時而瞟向這位穿青衣的姑娘。
一人半個身子撐在櫃台上，和石頭視線接觸後示意他朝樓閣位置看。
石頭看去，那一桌客商已吃得半飽，在商談著生意之事。
再看其它桌子，基本是剛端來的菜熱乎著，有兩三桌才動筷子。
文蓮道：“我們還是去彆處吃飯吧。”
石頭一亂，雙手抓住文蓮胳膊：“文……文蓮姑娘，就在豐賀樓吃，我有辦法。”
石頭二話不說來到靠近樓閣桌邊，施禮道：“各位老爺，今日我三位朋友到此，望各位老爺騰個位置。多謝！”
四人皆盯住豐賀樓老板，又看到站到那裡的兩女一男。
“好好好，既然是老板的朋友，三位，我們呐，莫壞了老板的美事。”
四人相繼起身。
“多謝四位老爺了，這頓飯我請，下次再來啊。”
有位老伯打量石頭，轉眼看向那一青一白的姑娘：“我說石頭，你看上那兩位姑娘了吧？”
石頭低眉不語。
“結賬。”
櫃台那個男人喊：“四位爺，二兩三錢銀子。”
隻見四人有的出二兩，有兩個出五兩，更有一位放下一錠十兩文銀。
“喲！四位老爺，這我可擔待不起啊，隻需二兩銀子足夠，多的銀子請各位老爺收回。”
“我們呢，隻羨鴛鴦不羨仙，你能找到喜歡的姑娘，又有一片好心，多出來的銀兩當是份子錢。”
四人分為兩隊，從石頭身邊匆匆走過。
石頭感激地說不出話。
掌櫃見此情形，跑來收起桌上銀兩輕推石頭：“人都快走了。”
石頭回過神，趕忙去招待文蓮三人。
“文蓮姑娘，這邊坐。來。”
店小二快速收拾殘羹剩飯，抹淨桌子。
“來，文蓮姑娘，坐這。”
石頭為文蓮拉出一條長凳，親眼看到她坐下來才放心。
李明朗背對街道，文蓮坐於少年右側，江雪坐在側，正對麵空著。
石頭笑道：“文蓮姑娘，想吃點什麼？”
江雪咳嗽兩聲，示意他好像忘記還有其他人。
酒樓很是熱鬨，各種歡聲笑語。
豐賀樓二樓擺下九張桌子，每張桌子四條長凳，來這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石頭見文蓮沒有理會，扭頭看到李明朗臉上那些淤青。
“李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誰傷害你，告訴我，我多少也認識一些江湖人士，可替你雪恨。”
少年道：“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江雪道：“石頭，才半個月沒見，行啊你，都當老板了。”
“承蒙江姑娘、李公子、文蓮姑娘，”石頭緊盯著青衣女子，“文蓮姑娘，你想吃點什麼儘管說，我定會照辦。”
少年道：“石頭，我記得你之前是在藥店學徒，怎會想著開家酒樓呢？”
石頭變得莫名失落。
“不瞞三位，我原是‘新來的藥店’裡的學徒，讓老板給辭退的。”
江雪道：“那個老板有眼無珠，我看你人也挺好，他辭退你是他目光短淺。這樣也好，你自己當個老板，掙多少錢都不關他的事。”
石頭道：“老板也曾多次照應我，尤其生活中許多注意之處他會一一說明，隻怪！怪我多事。”
對於自家老板的家事，石頭想著不應提及。
這三位當中，李明朗的為人石頭對他極為相信，還有文蓮，是成大器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