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以誠信為本,白天姑娘可自行打聽,武大郎燒餅賣多少錢,若是貴了,再遇見小生可砸攤子。”
“你怎麼那麼老實呀,晚上一個人出來賣燒餅,都這個時候了,哪有幾個人。你也早點回家,想想你的結局有點心疼你。”
那人笑道:“承蒙姑娘關心,小生有兄弟照顧,如今我那兄弟也到娶妻年紀,做哥哥的,自然得多付出些。對了姑娘,你想要多少燒餅呢?”
江雪笑道:“看你人挺老實,先買一個嘗嘗,味道好再多買。”
那人放下擔子,摘去籠蓋,用竹夾夾起一個遞與江雪。
江雪接過扯下小塊,盯著男人眼睛正要品嘗:“你看我乾什麼?”
那人匆忙轉過去:“姑娘勿怪,小生無禮了。”
江雪小心嘗了兩口,雖涼了些,比起之前吃過的燒餅味道卻是出奇的好。
“好吃。”
那人笑轉回來:“姑娘,好吃呢下次再來買。一個子。”
“一個子是什麼意思?”
那人驚訝:“姑娘定是出生於富貴之家,平時很少出來購買尋常物品,一個子便是一文錢的意思。”
“你直接說一文錢就好了,乾嘛說一個子。”
那人被逗得大笑。
“姑娘真有趣啊!姑娘可有意中人,小生想介紹兄弟與姑娘相識。”
“我是來買東西的,找對象的事情你還是找彆人去。你這裡有多少,我全要了。”
那人挺直身軀:“姑娘莫拿小生取樂。”
“誰拿你取樂,有多少啊,我說了全買下來。”
“好好好,姑娘稍等,稍等啊!”
他點好數量,笑嘻嘻地麵向白衣女子。
“姑娘,還剩五十二個,這樣,收姑娘五十文錢。”
江雪感應全身,沒有任何異常情況,這才對眼前的男人放鬆戒備。
雪花手鐲也沒有提醒江雪他是個危險人物。
“你賣完這些燒餅,是不是就回家?”
“那是自然。兄弟在家等著我呢,回去晚了,他定會責怪。小生自幼未見過爹娘,打記事起,唯有兄弟武鬆陪伴。唉,這個兄弟啊,皮糙肉厚,讓我這做兄長的著實擔心。”
江雪道:“男孩子能打未必是壞事啊,他能保護好自己,你應該替他高興。”
“姑娘說的是。兄弟打架可一人對付十幾二十人壯漢,隻是找老婆方麵,他時常惦記我這做兄長的。還說哥哥找到嫂子,兄弟再找弟媳。”
江雪笑著問:“武大郎,在牆破鎮還能遇到你嗎?”
“小生晨起、夜幕都會在鎮上來回叫賣燒餅。其餘時段皆在家中準備,姑娘若覺得燒餅好吃,記得替小生宣傳。”
那人想起,便問道:“姑娘家居何處,小生送姑娘一遭,免遭歹人惦記。”
“就你,你打得過誰啊。”
“嘿嘿嘿嘿。小生自愧不如啊!我家兄弟本領高強,我嘛,自然沒有他那般利害。”
江雪指向那人:“看後麵。”
趁他轉身之際,微光照在燒餅上,瞬間將燒餅收到乾坤布中。
“姑娘,後麵沒有東西。”
那人看到籠子裡的餅一個不剩,又見白衣女子沒有任何異樣,當即再拜。
“神仙,神仙呐!小生有眼不識泰山,請神仙見諒!”
“你怎麼那麼喜歡跪地上,快起來。”
他才敢起身,笑道:“姑娘有此神通,定是神仙下凡。小生願將燒餅送於神仙,回家定當焚香祈禱,佑我兄弟找個婆娘。”
“什麼神仙啊,我就是一凡人,還沒有開始修仙呢。你彆來這套。哦,差點忘記付錢了。”
“哎呦折煞我也。神仙能買小生的燒餅,哪敢收錢。”
江雪裝模作樣起來,仰天道:“再不收錢,我可要發火了。”
“既這般,隻收二十文錢,來日方長,神仙多多光臨小攤。”
“你一年能賣多少個燒餅啊?”
那人四處張望,眼見無人,才道:“每日可做兩百餘個,細算起來每日可賺個四五百文錢。這錢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也算巨款。”
“嗯,我沒有零錢,你有錢找嗎?”
“這個嘛!姑娘是一兩銀子的話,小生可找。若是二兩、五兩,小生勉為其難。”
“幾個意思?找個錢還勉為其難啊。”
那人嘿嘿笑道:“若姑娘不嫌棄,隻好與小生到家中找錢。”
“彆彆彆,找錢還跟你回家,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