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混蛋敢半路攔姑奶奶，讓我抓到他，哼，饒不了他。”
文蓮在旁聽著，眼睛時而望向灶房。
江雪目視前方：“可惡的李明朗，他害得我喜歡上他，他倒好，一走了之。等他回來，我們彆理他，更彆讓他碰，讓李明朗知道被拋棄的滋味。”
江雪側首才發現文蓮一直在看向房屋邊的灶房。
灶房左前方有一口井，護井石圍住足有兩尺多高。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哦。有。”文蓮轉過頭，“你剛才說什麼？”
江雪氣不打一處來：“我說要把李明朗千刀萬剮。瞧瞧你這個樣子，讓他把魂勾走了都。”
“嗯。不對，小雪，你說要把那個明朗剮掉？”
“額呢。先從那個少年開始，你還往那看呢，他長得沒怎麼樣啊，至於你掛念他嗎。”
文蓮輕舒一口氣，笑道：“小雪呀，我還是去看看他，省得，”
“省得他受傷還是想去見見他這個人。你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
“小雪，你在這等，我去去就來。”
江雪扯住文蓮衣服：“彆走，陪我說說話。我一個人好無聊，文蓮，李明朗就在那，急什麼呀。你說易小斌那個人到底怎麼樣？”
“他，彆說他了。小雪，我馬上回來，你在這等我。”
文蓮心思全放在李明朗身上，總想第一時間看到他的人才安心。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隻知道，這顆躁動的心指使文蓮那樣去做。
“小雪，你還有事嗎？”
“有。你變得好奇怪，是不是哪不舒服，我帶你去看大夫。”
“無事。我隻想再看李明朗一眼，好想看到他。”
江雪若有所思，笑道：“你喜歡上他了。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奇怪，要在我們那，非得讓人給噴死。”
“噴死？何為噴死？”
江雪挺直胸膛，道：“就是有人會用這個事來口口相傳，利用道德來譴責你。可是他們似乎忘了，我們的祖祖輩輩就是這樣過來的。文蓮，既然喜歡他，那嫁給他唄！”
江雪全身輕鬆：“反正李明朗也喜歡你，還說過要娶你的。”
文蓮陷入猶豫，在另一個靈魂與眼前少年之間徘徊。
江雪笑道：“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你不抓住，到時錯過可再沒機會嘍。文蓮，你長得這麼漂亮，心腸又好，我覺得李明朗和你很般配。”
“此事我也有想過。若真那般，相公該如何說服他！”
“到時就說你不愛他了，讓他徹底對你死心，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嫁給這位少年。挺好，他會做飯，還有牛老實這群靈獸哦，文蓮，你可得考慮清楚了。”
江雪每句話都能令文蓮憶起那個有趣的靈魂，儘管他還未歸。
“不。我等相公回來。”
“哎，文蓮，我相信你的為人。你告訴我吧，那個易小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就拿你知道的來說。畢竟他是我同學，很多事情沒有親眼見到，真的難相信你們的話。”
文蓮深呼吸，笑道：“小雪呀，你看到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休聽他人言語。”
“暴風龍都說他是壞人，我現在對‘壞’這個字，真的無法理解了。是啊，到底什麼樣的才叫壞。我跟你說過，昨晚間接害死兩人，我到現在都慚愧，以後不敢做好人了。”
文蓮欲言，江雪補充道：“那這樣的話，我也變成壞人了。明朗，就是你相公，他為保護我們，背負一條人命，他也是。牛老實和暴風龍說要屠鎮，他們也是。都是，沒有好人了。”
文蓮笑道：“成爺爺呢？”
江雪思索片刻，道：“成爺爺在平民百姓心中是好人，但他阻礙很多人的心聲，對那些人來說是壞人。是哦，真這樣想的話，那沒好人了！”
“若將他們反過來想呢。”
江雪考慮許久，笑道：“嗯，明朗在我們心裡是好的。成爺爺一生清廉，他更是好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