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強忍心中悲痛,繼續大聲道:“誰要你關心,還是把心思留給你那個叫紫蘭的女人,還不滾。”
明朗見她在床上癲狂樣子嚇一大跳,怕她再生氣會做出什麼出格事來,先退到外麵關好房門鎖好。
沒走幾步,貓叫聲掩蓋住藍朵兒痛苦的哭聲。
明朗來到一家麵攤,老板熱情招待:“客官要吃點什麼?”
“來一碗素麵。”
“請坐,麵馬上就來。”
明朗找個地坐定,等待麵來的時間很漫長,心裡回想藍朵兒的舉動和說過的話。
正想處,麵端來放在麵前,碗邊平放一雙竹製筷子。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後也彆買東西過來了……”
藍朵兒的話在明朗耳邊回蕩,讓他連吃麵的心思都沒有,他才想起買早餐心急,現在在吃。
結賬時,明朗問老板:“老板,你說女孩子生病想趕你走是什麼意思?”
老板用熱毛巾撣掉身上灰塵,笑臉過來落坐。
“公子年紀多少?”
“十五吧。”
麵攤老板笑道:“女孩子家,想我女婿與自家女兒曾遇到過類似問題,有一日我便找來女兒問她:‘女婿是難得的好丈夫,你怎在病期間說些瘋語?’?她回答令我難忘。她說:‘那次重病,生死未知,不想在死前看到丈夫難受,”
明朗拍下一錠十兩銀子沿路返回,他知道:“話比金貴。”
開了鎖,確認那白色枕頭時果然濕一大片,明朗替換下另一個白色枕頭。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叫你走嗎,還來乾什麼?”
明朗勉強笑道:“我家曾經養了一條狗,在臨死前它會跑到沒有人能發現的地方,然後靜靜地死去。”
藍朵兒氣得直咬牙,吼道:“李明朗,你罵我。”
明朗直抱住藍朵兒。
“如果你是母狗,那我就是公狗。”
藍朵兒笑道:“真是個笨蛋啊,有你這麼形容自己的嗎,行了,放開我,快透不過氣了。”
明朗放下藍朵兒,她撐起上半身子在李明朗肩上咬下一個印記,過後笑道:“讓你罵我。”
“你咬吧,反正這身體不是我的。”
“什麼意思?”
明朗回答:“沒什麼意思。我們生來這個世界,不都是借用創世者創造出來的身體,生命消逝後都得還回去。”
“說的有道理。”
明朗為圓過去長鬆一口氣。
“喂,公狗,我渴了。”
明朗忙前忙後,端來熱水調試水溫,讓藍朵兒喝下。
藍朵兒心情大好,笑道:“你這麼不會說話,是怎麼追到紫蘭的?她廚藝那麼好,我都羨慕了,說說,怎麼追到的呀?”
明朗故作正經道:“是她追的我。”
“騙子,滾開,就會騙人。看我殘廢打不了你,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是吧,等我好了-”她止住聲。
“對啊,等你好了再來收拾我。”明朗笑道。
藍朵兒呼吸平穩,道:“怕是好不了,有你這個笨蛋每天在這氣我,哪裡能好。明朗,把那朵蓮花撿起來放我枕頭旁邊,你昨天扔在那就沒管過它。還有,貓估計也餓了,你也不知道給貓買些吃的。”
“哦,你倒提醒我了,我這就去買。”
走出七八步,側身道:“彆睡覺啊,等我回來。”
“哎,再買個紅色的枕頭。”
明朗好奇地問:“我買的都是白色的,管夠,要什麼紅色的?”
藍朵兒強笑道:“要你買就買,哪那麼多廢話。”改變語氣,柔聲道,“我是女孩,女孩都喜歡紅色的,快去啊,彆忘了買些貓吃的食物。”
明朗買去了,按照藍朵兒要求包下店裡所有紅色枕頭,隻想著換洗方便。
回到房間,給貓喂了糧食,白色小貓叫得更歡了。
藍朵兒滿意地露出笑臉:“你也有靠譜的時候。”
明朗以紅色枕頭換下藍朵兒那白色睡枕,藍朵兒享受這份美好,鼓著嘴,又咳嗽起來。
明朗有些懷疑,自尋思道:“如果是感冒的話,以朵兒的頭腦,應該會叫我去買些感冒藥。她怎麼隻顧咳嗽,連提都沒提一句。”
明朗小心開口:“朵兒,你是感冒了嗎?”
藍朵兒鼓起臉點點頭,再咳嗽便把頭埋在枕頭上好一會,後翻身平躺呼吸。
“是啊,我是感冒了,沒事,感冒沒多大事的。明朗,你從哪聽來的?就是那個養了一條母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