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眼含殺意，咬牙堅持。
李明朗道：“這是你自找的。”
那位母親眼看孩子挨打，跑來跪地求饒，李明朗才退後三步說話。
“告訴你們，我——李明朗，你媽的聽好了，我有人生有人養還有人教，再讓我聽到誰叫李雜碎，”猛地跺腳，地麵出現深坑，“我踏遍你家祖墳。”
那婦人嚇得身體後仰，連忙擺正叫苦姿態，道：“李爺爺，賤女知錯了，李爺爺放過賤女吧。”
同行少年有人尿褲子，有人早嚇得雙腿麻木，還有的放聲大哭要回家找爹娘。
明朗道：“我不是叫什麼李爺爺，就叫李明朗。”試探一問，“你還是叫我李雜碎比較好。”
那婦女慌忙搖頭道：“不不不，李公子，賤女哪敢再這般稱呼，原諒賤女一家。”
有旁人提醒道：“李公子，抄家夥打你那些個人估計是她一家子。”
“對，對，李公子，定是一家的。”
李明朗點頭示意，那婦人心慌地接連跪地後退，告道：“小女不識他們，李公子可放我們離去？”
那少年蹲身，極度屈辱看向娘親，道：“娘啊，我們為何要求他李雜碎，他本就是無爹無娘的野雜種。娘，孩兒不甘心，娘為何要求他放過？”
李明朗知道這事還沒有結束。
眼見李明朗又要動手，那婦人推開孩子，假裝哭喊道：“李公子，我家孩子不曉事，看在他還是個孩子份上放他一馬。李公子，老奴給您磕頭了！”說完當即給李明朗磕三個響頭。
有部分路人散去了。
直到有不知情路人見到此情景，上前扶起那位婦人指責起李明朗來。
“讓一家婦道人家當街給你磚頭，你這人好有臉麵，真是沒個教養。”
李明朗轉身過來，回道：“你有孩子嗎？”
“自然有。”
“男孩女孩？”明朗問。
“男孩，今年滿十一歲。”
明朗道：“他犯錯你如何處置？”
“輕則口頭教育，重則鞭打要求其改過。”
明朗一笑道：“若是有人稱呼你家孩子‘野雜種’‘雜碎’‘有人生沒人養’‘乞丐’等，又找人搶劫你家孩子二十兩銀子你還能這樣說話嗎？”後麵一問李明朗提高音量。
那位孩子父親一愣，甩掉婦人之手急速離開了。
明知事情沒個好結果，那少年提拳便要與李明朗撕打，讓李明朗一腳踹向一邊去了。
李明朗側身指向地麵少年道：“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敢動手動腳，我真會殺了你。你最好給老子記住，有句話叫‘斬草除根’，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婦人聽出那斬草要除根指的是誰，又因自家相公錯事在前，隻想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
“李公子，可放我們離開嗎？”
李明朗本快忘記那抄扁擔打他的人，後又人路人提起，才詢問婦人：
“那些拿扁擔和棍棒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少年大方回應：“是我爹、親生哥哥、舅舅、大伯、表哥。”
氣得少年母親直賞她家孩子一記響亮耳光。
那位母親懇求李明朗放過他們一家人。
明朗道：“簡單，我隻想聽聽你家孩子叫我什麼。”
婦人小心勸說，那位少年似受天大委屈般來到李明朗麵前。
“李明朗，李公子。”
旁觀之人皆笑，於他們而言沒有比得到他人尊重更讓人興奮的事。
在牆破鎮，很多人失去為人尊嚴，看到李明朗找回屬於他的顏麵自然替他高興。
人群很快散去，李明朗也放那母子及所帶來的八位少年走掉。
李明朗朝登陽樓方向望去，遠遠望見江雪三人在那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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