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前些日子王二麻子願以十五兩銀子娶她呢。”
“你呀,怎麼把這事說出來,讓客人聽到多不好。”婦人抬眼笑道,“你們也聽見了,小孩子句句真話,隔壁王二麻子願出十五兩銀子。紫蘭,跟嬸嬸回家,嬸嬸讓你嫁個好男人。”
紫蘭嚇得躲到李明朗身後去了。
文蓮道:“還是讓我來把紫蘭的話說全,明朗娶紫蘭彩禮錢共十,”
少年大笑道:“我知道,十兩銀子。”
婦人笑道:“誰知是十兩銀子還是十個子。”
文蓮大聲道:“是十萬兩黃金。”
那對母子啞聲,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或是難以置信。
婦人低聲道:“就她,值十萬兩黃金?”母子二人放聲大笑。
嘲笑過後,婦人道:“這種人會有傻子出十萬兩,還是黃金?哎呀兩位,這大過年的,休拿老身說笑。”
明朗道:“紫蘭是我的妻子,錢多錢少說明不了什麼,遠比某些人打著親戚的幌子招搖過市強。”
婦人怒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家的事與你有多大關係。”側首呼喊,“鳩鳩,紫蘭,快回嬸嬸身邊來。”
明朗側身問:“文蓮,她剛剛說的那個什麼‘久久’的是什麼?”
“沒聽過。”
明朗複問紫蘭,紫蘭閉口不語。
文蓮輕聲道:“我隻聽過鳩占鵲巢,難不成是那個字?”
明朗明白過來,這家人一直在挑戰明朗的底線。
明朗牽娘子的手就要走,婦人領兒子阻止。
“想把人帶到哪去?”
“還用得著跟你彙報,紫蘭是李家的媳婦,滾開。”
“你這是搶。”
明朗質問道:“什麼是搶?我光明正大娶過來的媳婦,老太婆,滾開。”
“來人呐,這有賊搶人了,快來人呐!”
婦人兒子跟著大喊,複喊母親的話。
很快王二麻子領四五十人各拿農具,棍棒齊擁過來。
婦人故作可憐:“各位鄉親,你們快來看看,這小子膽敢光天化日搶人,我們家紫蘭受他逼迫委身於他!求求各位鄉親替民婦作主啊!”
王二麻子家中排行老二,早相中紫蘭沒機會娶過門,得知紫蘭家中遭遇後本想以十五兩銀子娶她,怎奈紫蘭嬸嬸將她賣給海麗娜。
王二麻子手握草耙,大聲道:“哪來的賊子敢來這兒搶人?”
文蓮道:“我是成大器的孫女——文蓮。”
來人對文蓮行禮,其中有人道:“文蓮姑娘,此事與你無乾,請速速離去。”
文蓮道:“我已認紫蘭做妹妹,她嫁給李明朗,今日本是陪紫蘭回家探親,才出這檔子事。”
“這!這?”
眾人議論紛紛。
婦人道:“休聽她胡說,紫蘭哪有什麼姐姐,分明是搶人編造出來的理由。鄉親們呐,替民婦說句公道話,感激不儘,感激不儘呐!”
明朗對紫蘭說:“這下你死心了吧?”
紫蘭點了點頭,理解相公。
明朗朝群眾喊話:“各位,想活命的趕緊從哪來回哪去,紫蘭是李家媳婦,任何人休想打她主意。”
王二麻子哪能甘心,道:“你有何證據證明紫蘭是心甘情願嫁給你?”
明朗苦苦思索,文蓮附耳低語。
明朗柔情注視娘子雙眼:“娘子,隻有你能。”
在場的人個個瞪大眼睛,有的人直接捂臉沒法看。
人皆散去,那婦人願望落空。
明朗帶紫蘭找到王二麻子:“聽說你也喜歡文蓮?”
“實不相瞞,依我這條件哪配得上文蓮,是她們家先收我家十五兩銀子,今日是誤會!”
紫蘭告知實情,與王二麻子所言屬實。
明朗交還十五兩銀子,王二麻子多看紫蘭兩眼,扛著草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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