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蓮翻開另一本賬簿，看了看：“喲，這客人太多，沒多少酒了。”
“那一桌客人再要一壇，給人送過去吧。”
文蓮在周珊珊腰間掐一下，笑道：“你是老板娘，聽你的。”
“彆這麼說，都是一家人。我去拿。”
周珊珊抱出一壇子酒，文蓮記錄在冊，老板娘送往客人桌上。
“多謝老板娘了！來來來，酒來嘍，喝，喝個痛快。”
文蓮道：“殷紅，去和李明朗說一聲，讓他去陸家老酒館一趟。”
“哪個李明朗啊，兩個人都叫李明朗。”
“我叫的人當然是那位又高又帥的。”
路殷紅稍帶醋意，笑道：“肉麻，又高又帥的，行，我這就去叫人。”
“酒櫃裡的酒沒多少了，文蓮讓你去陸家老酒館定些過來。”
“我馬上就去。”
江雪和李明朗迎麵碰到。
“去哪？”
“酒沒多少了，我去老酒館一趟。”
江雪道：“這種事讓路遠和王剩去就行了，你跑什麼。”
“沒事，我帶他們去認識陸爺。”
“我陪你。”
“這還需要你鎮場子，沒你在可不行。”
江雪努嘴道：“那你快點回來啊。”
李明朗招呼路遠、王剩：“陪我去買些酒過來。”
王剩正盯著街道過往的漂亮女人：“讓路遠去，我守在這。”
“隨你。路遠，我們兩個人去。”
兩人往酒館方向出發，江雪趴在閣樓圍欄上：“喂，帶幾串冰糖葫蘆回來。怎麼隻有你們兩個人？”
江雪大喊：“王剩，再偷懶炒你魷魚。”
王剩飛跑到李明朗身邊，三人來找老酒館。
“陸爺。”
“是李老板呐，來，坐坐。”陸滿掇三條長凳招呼客人坐。
老酒館經四海仙郡一宣傳，生意逐漸有了起色，陸老爺子開始釀酒，根本不擔心酒的銷量問題。
“三位小哥是來看我這老人家？”
李明朗道：“陸爺，您家的酒太美味了，客人個個讚不絕口。我們是來，”
“我懂，我懂，多虧了百裡兄帶你們找到這來，我這館子啊，總算有個交待嘍。”起身笑道，“先坐，我這就去取。”
李明朗輕聲道：“你們在這坐著，這位老人家不容易，我去幫忙。”
“李哥，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李明朗跟著陸老爺子下酒窖，一連搬上十幾壇子酒，用紙封好係緊細繩。
在綁酒蓋時，老人輕拍李明朗手背：“明朗啊，這酒得讓客人少喝。”
兩人對視，李明朗點點頭，小聲道：“知道，物以稀為貴嘛。”
“我就欣賞你這後生，懂事。”
回去之前，李明朗清點酒壇數量：“陸老板，錢先記賬，會有人來結賬。”
“慢走啊，好說，我抽空還會去你那邊吃飯呢。”
李明朗用乾坤布收好十五壇子酒，帶領路遠、王剩去找賣糖葫蘆的人。
按照記憶路線找到戲台，戲台前坐有五七百人，年長者居多。
一眼望去，賣糖葫蘆的人共七處，一兩銀子直接買下。
“李哥，借我點錢，我想去碰碰運氣。”王剩道。
李明朗快步向前走，王剩緊跟上。
“王剩，還有幾天錢就到手了，你這個時候借錢，想乾什麼？”
“哥，你不懂，那有錢人的快樂是很美妙的。”
李明朗轉頭看內向的路遠：“他說的話你能聽明白嗎？”
“不懂。”
“行了，發工資了你就有錢，再說你和柳夢雲兩個人，每個月加起來十兩銀子，還不夠你花的？”
“李哥，我有用啊。”
“實話說，想拿錢去乾什麼？”
王剩拉過李明朗，附耳道：“小賭兩把。”
李明朗板著臉，道：“你要說去買什麼吃的喝的我還樂意借給你，你拿去賭，收手吧。”
王剩道：“哥，五十兩銀子可買一個處子身，我說了你不明白。”
李明朗停住腳步，王剩陰笑道：“哥，看來你也有興趣啊。”
“我身上沒錢，都交給江雪了，你要借找她拿。”
“不行啊哥，江雪會告訴柳夢雲的，那個時候她非得跟我吵起來。”
王剩思索片刻，賤笑道：“李哥，你怕老婆啊。”
“誰說的，我是尊重她，誰會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