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好甜,好好呲。】慕小小吧唧著小嘴,肉乎乎的小臉蛋一鼓一鼓的,把人的心都能給萌化了。
王蓮芝一巴掌拍在瞅著大哥和妹妹傻樂的老二頭上,“明個我跟你爸都不擱家,你老實給我上學聽到沒有!”
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慕敏行莫名挨了一巴掌,腦袋有點蒙。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為什麼啊!
他好可憐啊!
【二哥好好念書吧!】
【那麼簡單的拚音都學不會!】
【二哥也太笨了!】慕小小吃著果泥還不忘吐槽。
慕敏行瞬間就繃不住了,哇地一聲哭著跑出去。
他把妹妹偷出去,妹妹沒上成學,他還挨了一頓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啊!
【看吧,還是個愛哭的嬌氣包!】
【唉!有這樣的二哥好頭疼哦!還是大哥好,小小最喜歡大哥了。】
慕小小仰著頭,看著眉眼清秀的大哥,激動地樓上去,對著大哥好看的臉頰吧唧就是一口。
大哥長得就是帥啊,要多親親才行。
吃完半個蘋果,慕小小又喝了一瓶羊奶,又在飯桌上討到一小塊軟糯的肥肉,這才心滿意足地在心裡喟歎:【哎,這輩子值了……】
一家人差點繃不住笑。
第二天一早。
王蓮芝帶著老大去了鎮上。
慕軍抱著慕小小去了大隊。
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大隊部的院裡已經站了一堆人。
慕小小趴在慕軍肩頭,突然拍著他小嘴一通咕嚕。
【爸爸快看,是豬頭!】
人群中陳建仁黑著張臉,小聲跟他媳婦劉素芹說著什麼。
劉素芹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隻顧低著頭抹眼淚。
慕軍看到人的一刻,腳步一頓,隻覺得一股火氣在胸腔中翻滾。
陳建仁一回頭兩人目光正好撞上,他不僅不躲不避,還一臉傲氣的抬手捋了下他三七分的頭發。
抬手時故意露出腕上的一塊手表,雖然距離不算近,慕軍還是看清楚了。
那是一塊上海手表,要是他沒記錯,年前司念曾經跟他說,她想給她爸買塊上海手表,偏就這麼巧陳建仁也有一塊。
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巧合。
慕軍呼吸緩緩急促,陳建仁甚至還晃了晃手腕挑釁的笑了笑,目光掃過慕小小的時候,甚至有一閃的殺意。
那就是司念給慕軍生的小雜種?
長的倒是真好!
不過再好也沒用,返城前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司念跟慕軍生的三個小雜種弄死。
那三個小雜種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陳建仁你這手表是十七鑽的吧?這得一百多塊呢吧?”旁邊站的一個人問道,“你哪來的工業票?我拖人買都買不到。”
工業票在這個年代相當稀少,在黑市都能炒到一兩百一張,買手表,自行車,縫紉機都得有工業票才能買到。
說話的人滿眼羨慕,現在誰戴一塊手表,那幾乎就是身份的像征。